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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慕寻樱似懂非懂。
时间太长了，她忘记了许多事。
“沈斯年……”
慕寻樱呢喃着这个名字，与眼前之人一样，这个名字也让她觉得熟悉。
慕寻樱又问：“你怎会认识我？”
“所有人都认识你，你是千年以前的寻樱将军，这里是你的展馆，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纪念你。”
慕寻樱一愣，看向周围的一切。
她步子一踏，便落在了地面上，与沈斯年平视。
“你是说，距离我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千年之久？”
“是啊。”
“你为何能够看见我？”
沈斯年眸中诧异仍未消散：“……我也不知道，我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刚才看到了你的躯体便下意识呼唤了你的名字，接着……你就出现了。”
慕寻樱低头看了一眼那面目并不清晰的躯体，心想她就长这般模样吗？
沈斯年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试图触碰她，却只触及一片虚无。
沈斯年怔怔问道：“你是魂魄还是全息影像？”
慕寻樱面露疑惑：“何为全息影像？”
“没什么。”沈斯年摇了摇头，眼眸一暗，“可能……是我又在做梦了。”
慕寻樱看着他，只觉得此人好生奇怪。
可她又的确对一切都不了解，所以总想着问旁人解惑。
“……梦吗？什么样的梦？或许我可以为你解答一二。”
沉睡的这些年，慕寻樱连梦都没有做过，她都忘了那是什么样的感觉。
沈斯年张了张唇，下意识避开慕寻樱探究的目光：“……抱歉，我不想说。”
他说不出口，梦中的他实在是称不上一个好人。
慕寻樱没有追问下去，移开目光。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片喧哗声，似是一大群人正朝这边走来。
沈斯年忙改口：“有人要来了，你不藏起身形吗？”
“为何要藏？”
“……因为你看起来不像是人。”
“旁人一般看不见我。”
“那我为什么……”
沈斯年话语未完，眼前之人忽地消失不见。
沈斯年看着刚才慕寻樱停留的地方愣住，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从头到尾，难道都只是他的梦吗？
那群人也已经走了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