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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圣约翰医院。
盛辞安被送进急救室。
柳母从李特助那里听见这件事匆匆赶来。
“念冉，宝贝，你没事吧？”
柳母把满身是血的柳念冉拉到自己面前左看右看。
“我没事，这都是盛辞安的血。”
柳念冉不着痕迹地避开柳母柔软温暖的掌心，微微蹙眉：“您刚刚叫我什么？”
“对不起。”柳母自知失言，脱口而出。
“没事。”柳念冉坐到一旁的长椅上，大度地摆了摆手。
她能理解是柳母习惯这样叫柳蕊诗和柳月桥了。
只是习惯而已。
“念冉。”柳母走到柳念冉面前，缓而坚决地屈下双膝。
焦躁得想抽根烟的柳念冉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慌忙扶住柳母的双臂。
“您这是做什么啊？您是长辈、是柳夫人，您怎么能跪我？”
不知为何，这句话深深刺痛了柳母的心。
或许在柳念冉眼里，自己有很多种身份，早已是毫不相关的陌生人。
“念冉，我只是想以一个妈妈的身份向自己的女儿道歉。”
柳母抬眼看向近在咫尺的柳念冉，已然泪眼婆娑。
妈妈？
柳念冉一怔。
忽然感到十分可笑。
为什么人总是这样？总是在失去后才追悔莫及。
总是付出血淋淋的代价后才知道当时的错？
“柳夫人，你是想要我原谅柳蕊诗吗？”
这一刹那，柳念冉只想到这个可能。
她看向柳母，淡淡道：“我现在只是个没权没势的小画家，我的原谅并不重要，如果你们觉得很不安心的话，你们大可以当柳念冉已经死了。”
柳念冉莞尔一笑：“这次回来还没有自我介绍，我叫沈姿琼。”
无论是‘柳夫人’还是那句‘大可以当柳念冉已经死了’。
柳母都因此感到心痛如绞。
她连连摇头：“不……不是的，念冉，我没有要你原谅蕊诗的意思，蕊诗对你做了那么多不可饶恕的事，她良心难安终生悔恨也好，重新经历一遍你的苦也好，那都是她应得的。”
柳母握紧了柳念冉的手。
“你不用原谅她，甚至是我、你爸爸、月桥，亦或是盛先生，你都可以选择不原谅。”
柳母泪如雨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