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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人员数了一遍发报内容的字数，“一共一块七毛钱。”
叶巧心如刀割地从兜里摸出荷包，付完钱，匆匆返回车上。
……
叶巧开学后一周，程琬也要去文工团报道了。
这一周的时间，贺时衍都没回过贺家，程琬听贺振国提过一嘴，好像飞行大队去外地拉练了。
程琬倒是松了口气，肚兜事件之后，她只要一想起贺时衍，就莫名脸颊发烫，布料穿在身上像是某人手掌肌肤一样，裹得她胸口发紧发烫。
她那天早上起床能跟贺时衍正常说话完全是个意外。
纯粹是她人没睡醒，脑子还不太清醒，上完厕所清醒之后就只剩尴尬了。
正好贺时衍飞任务去了，她也不用感到尴尬。
今早上吃过早饭，程琬要出门了。
秦兰还不放心地拉着她的手叮嘱：“小程，在单位要是遇到事，或者有人欺负你，别忍着，回家跟我和你贺叔说，我们替你撑腰。”
程琬任职的职位，直属领导是副科长周芳，周怡的大姑。
周怡被贺家弄进看守所关了十五天，秦兰是担心周芳记仇，会在工作上给程琬使袢子，而程琬顾忌贺家的面子，在单位忍气吞声。
程琬明白秦兰的意思，笑着挽住她的胳膊：“秦阿姨放心，我不会受气。”
她也不是受气的主。
反正谁要是给她气受，那对方也别想舒坦。
秦兰知道她聪明，听她这么一说，心里倒是放心了些，还想拉着程琬说点什么，一旁等在门口的贺耀催促道：“哎呀，妈，琬琬再不走都要迟到了。”
因为上次车祸的事，贺耀怕这次周怡为了阻止程琬去文工团上班，再抽疯做出什么事来，所以今天要亲自将程琬安全送到文工团。
“那行小程，阿姨就不啰嗦了。”秦兰拍了拍程琬的肩膀，笑着送她出门。
程琬和贺耀一起出了院子。
程琬本来以为今天只有贺耀送她，没想到走到大院银杏道的时候，贺耀忽然朝一旁挥了挥手，喊了声：“卫国！这儿！”
程琬抬眸看去，不远处，闫卫国胯下夹着一辆二八大杠，双脚点着地面，双手把着龙头，一脸腼腆笑容地等在那儿。
贺耀带着程琬过去。
“程同志。”闫卫国跟程琬打招呼。
程琬冲他点头笑笑，因为上次借用相机拍照和洗照片，两人见过几面，还算比较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