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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两只手一边比划，一边对口型。
好在季烁是了解自己弟弟的，拉着老三，叹了口气，“要不说还是傻子好呢，啥事儿不用愁，该吃吃该喝喝。”
季灿瞪大眼睛看着他：我是哑了不是聋了，别以为我听不出你在骂我傻。
季烁哈哈笑了两声，指着院子里边儿，又指了指远处，“咱家这个后妈，下边儿一进大院门第一家那家也是后妈，小晴天过的什么日子你没看见？”
“就算没看见小晴天过的啥日子，咱们以前过的啥日子你总忘不了吧，咱大舅母二舅母能跟她比么，不说大舅母二舅母，就说咱妈……”
能跟她比么？
这话最终季烁还是没说出口，他不想让亲妈在弟弟的心里是个不好的形象。
季灿想到了这两天他们在外边儿玩的时候看见的那个小孩，小晴天。
小晴天跟他们不一样，他的妈妈生了他之后生病去世了，他爸爸很快就娶了媳妇儿。
季灿听春华姐姐说，小晴天的爸爸比他爸爸低两个级别，工资也不低。
但是这么冷的天，小晴天的衣裳都是短了一大截的，而且还特别薄，一眼就能看出来。
头发都长到眼睛了，也没人帮他剪，郝春华要不说他是男孩，他们都以为这是个小姑娘。
季灿抿了抿唇，看了眼自己袖子，又低头看了眼脚上才穿了没多久的新鞋，情绪突然低落下来。
季烁摸了摸弟弟的脑袋，“你看，这么对比就能看出她其实已经很好了，咱们不能要求太多。”
毕竟她不是他们的亲妈。
而他们的亲妈，在他们来了西南这么久，居然一个电话都没有。
可能她都不知道他们走了吧。
也可能知道，但是不在意吧。
这些季烁都不想去想了，就像阮沉鱼说的，她是个有良心的人，不会虐待他们，该他们有的，都会有。
就这，他们还要求什么呢。
他都想好了，等他十六岁就去当兵，不给家里添麻烦。
老二他最了解，虽然看着乐观，但是他的心是最细腻的，许多事儿他都懂。
季灿点了点头，阮沉鱼确实已经很好了，甚至比他们的两个舅母都好。
季煜在一旁也听着，然后偷偷翻了个白眼，别以为他不知道，大哥这是为他们做打算呢。
他没见过几次亲妈，对她也没什么感情，他倒是很喜欢现在的阮沉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