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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舒华很害怕，她害怕不知道哪一天他拥抱她时他的身体会是冰凉的，手掌会是寒冷的。
她指尖发力，紧紧拽住他腰间的衣服，担忧和温热让她心口潮湿，眼泪瞬间就从眼眶滑了出来。
他缠绵异常，也用力异常，唇齿交缠间章舒华都快要不能呼吸。
冯靳洲终于松开她，他贴着她的唇角，唇间感受到她面颊的咸腻，抬手抹去她眼角的泪。
他指间布满了茧，带着些许粗糙滑过她柔软冰冷的面颊。
冯靳洲开口时带着些笑意，甚至还有些戏谑，全然不顾外头是枪林弹雨的近况，“我还没死就成天哭哭哭，老子总有一天被你哭死。”
他毫无忌讳，死字挂在嘴边。
话落，他松开她，站起了身。
章舒华着实被吓得不轻。
她坐起身来，抬手擦掉自己脸上的泪，她也不想哭的，可就是控制不住，紧张得要命。
“在这里老实待着，再出来瞎晃等下打断你的腿。”冯靳洲低声威胁她，手指垂着，正好落在她乱了的发顶。
她发丝柔软，他指间是粗糙。
章舒华被吓得两条腿瞬间缩了回去，藏进了自己的外套里。
外套早脏了，但也顾不得了。
他转身要走，指间滑过她的发丝，带出酥麻。
他一个人往外闯，章舒华见了一把拉住他，她轻声糯糯的，“我们可以在这里藏着，然后守着，等你的人到。”
冯靳洲低下头，神色变了变，直接蹲下身来，在她面前，两只胳膊肘被身体压在大腿上，一手晃着刚才她抛给他的那把枪，他口气讪讪，“我的人到现在都还没到肯定是被困住了，如果我现在不出去，他们说不定就会上楼去找季凤白。”
冯靳洲凑近她，眸子直直看着她，嘴角带着意味不明。
他沉声后问她：“你选他死还是我现在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