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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以这样极其惨痛的方式死去吗?凭什么?没有人愿意去祁县,就让他去,就因为穷人的命不算命吗?他不甘心,好不甘心啊!
他忽然从凳子上起身,跌跌撞撞地往外走去。
“欸?小兄弟,你身子好了吗?我看你走路摇摇晃晃的,要不要再歇会儿?”
沈知涯却没有理会,闷着头往前面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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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南王道:“那个在乱吼乱叫的可是我们的新科状元?他在说什么要害他性命?”
沈知涯性子从来如此,心理承受能力不佳,情之所至,当众落泪,大吼大叫都是常有的事,他方才觉得心口压抑,这叫声自然不顾及他人,大了些,连百米之外的茶楼都能听见。
荀引鹤道:“我想起有件事要吩咐侍刀,请王爷容我离开片刻。”
沈知涯本就不是什么重要人物,见荀引鹤不接话,镇南王也不在意,道:“你尽管去。”
荀引鹤往外走去,侍刀就在门外候着,见他出来行礼,荀引鹤低声道:“沈知涯话语有异,你去打探一番发生了什么。”
侍刀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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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涯拖着腿在街上拔足跑着,连撞到行人也不顾了,只想跑得快点,再快点,一定要在任命下来,见到何进,只有这样才能保全自己的性命。
可巧那何进正好在家,便命仆人把他带了进去。
沈知涯见何进如见救命恩人,差点直接给他跪了下去,何进倒是不意外:“才从街上回来?”
沈知涯哑着嗓子道:“救救我,现在只有何兄能救我了!”
何进眯着眼道:“沈兄可想好了,那可是沈兄的娘子啊。”
沈知涯咽了口唾沫,他这时才想到了江寄月,可是被折磨至死的恐惧不容他有半分的良善,他道:“大人所说,只是春风一度,可是真的?”
何进道:“自然。大人不缺美人伺候,也犯不着为一次艳遇而赔上官途,所以你尽管放心,此事知道的只会是我们三个人。”
沈知涯结结巴巴道:“那,那就好。”
何进起身道:“我有一坛在树下埋了二十年的酒,正好送给沈兄常常。”
他转到内室,很快取回了酒,沈知涯这才意识到,何进今日本就是在府里等他来。
何进一直都笃定他会来。
但此时沈知涯再顾不得这些了,他双手就要把酒坛子抱过来,却被何进反扣住手,他困惑一抬眼,何进在他手背上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