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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不清楚，等会儿去问问。”虽然季凤白这么说着，但是他隐隐心里觉得应该是的，而且办事效率那么高，除了冯靳洲应该不会有其他人。
章舒华点头。
她还是头一次进他房间，她就只是站在靠近门口的位置。
季凤白的房间规整得好像昨夜没人睡过一样。
章舒华不知道，他昨夜陪了季夫人一夜，确实没有睡。
“这几天，别跟我娘吵架。”季凤白叮嘱，季夫人毕竟是岁数大了，折腾不起。
他一边说着一边扣脖间的扣子。
季凤白很白，伸手时脖间的锁骨微微露出来，有些晃眼。
章舒华回道：“我不想跟她吵的，她要赶我走，又不肯退我嫁妆，你们季家这是明摆着欺负人。”
季凤白脸色正了正，纠正她，“章姨太，你现在也是季家的人，别总想着把自己摘出去。”
章舒华被呛住，又说：“我自然不会主动去招惹她，她愿意把嫁妆还我，我也是愿意走的。”
季凤白扣扣子的手一顿，继而问道：“你也不想留在这里？”
章舒华点头。
她当然不想留在这里。
她无处可去，迫不得已而已。
季凤白神情间略有变动，好似凝重了几分，目光在她手里捧着的糕点上转了下，主动换了话题，“一早就吃那么多甜的不腻？回去吧，我也要走了。”
季凤白错过身便走了。
章舒华从季凤白那边回来后回了自己的屋。
她也不想跟季夫人或者府上其他人打照面。
天天吵架也很累的。
她想着，如今季夫人躺在床上，大概也没有闲心去管她的事。
章舒华也终于有时间坐下来考虑一下重新考学的事情。
她从前在女校成绩很好，老师同学都说她是可以考上好大学的，她也这么希望着。
这些年外语渐渐流行，她从前还想着要去留学一番，可所有的打算都被张瑾雅打断了。
只要季府把嫁妆还给她，她便可以将母亲接出来，甚至可以离开江城。
她有了钱就可以离开江城，离开冯靳洲，可以重新活一次。
她这般想着，心头竟然又有了希望。
只是这希望刚起来，就被狠狠破了一盆冷水。
宋安晴的丫鬟急着过来找她，跟她说宋安晴突然大出血，这次怕是有性命之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