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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干涩地对林小月道：“小月姑娘，你进去看看就都知道了。”
林小月只觉得喉头干得厉害，她深吸一口气，终于踏进了那道狭小的门。
一进到房间，床上和地上洒满了暗红色的血迹，一股浓浓的血腥气扑面而来。
在末世的时候，林小月几乎每天都能闻见血的味道，而且身为一个医生，她对血也并不陌生，但她从来都没像今天般，觉得这味道刺鼻恶心。
房间的床上，陈癞子直挺挺地躺在那儿，肚子上插着一把锋利的匕首，身下洇开一大团血迹。
林小月僵硬地将目光从陈癞子身上移开，转头去看抱着头，蹲在角落里抖个不停的黄英子。
卢氏红着眼睛蹲在她身边，见林小月看过来，卢氏还没开口，眼泪就先掉了下来：“小月姑娘，你说，现在可怎么办啊？早知道会这样，我就该让英子跟你回去的啊。”
少夫人扶着陈少爷，也是一脸害怕和担忧。
陈少爷毕竟是在战场上见过血的人，他强忍着伤口的疼痛，安抚地拍了拍自家媳妇的手，朝卢氏问道：“娘，眼下这事，能不能遮掩下来？她要不是顾全跟咱们的主仆情谊，留下来照顾我，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卢氏听见这话，只觉得心里酸涩难当，她用力搂住黄英子的肩膀，眼泪又簌簌落了下来。
林小月看见眼下的情景，心里已经隐约猜到了什么。
她踏过已经有些干涸的血迹，蹲到黄英子面前，伸手握住她冰凉无比的双手，轻声唤道：“四婶，我是小月。你别害怕，我来了，你的家人来了。”
听见林小月的声音，黄英子愣了片刻，缓缓抬起头来，一片死寂的眼睛突然涌出泪来，她一把抱住林小月大哭出声：“小月，小月，我杀人了，我不能回去和山哥、丑蛋团聚了。我杀人了！”
黄英子的话说得林小月心里刺痛。
想起丑蛋期盼她娘回去的样子，想起林千山听说黄英子即将回家的惊喜模样，林小月的眼泪也忍不住落了下来。
可眼下，哭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林小月用力抹了一把眼泪，更加用力地握住黄英子的手，说道：“四婶，你跟我说说当时的情景，也许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呢？”
黄英子流着泪，绝望摇头：“没用的，没用的。我把陈癞子捅死了，我是杀人凶手，我有罪，我本来就该死。”
见黄英子情绪激动，林小月将她搂在怀中，一边用手顺着她的背，一边在她耳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