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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我现在去接你。”周聿淮不算和善的嗓音从听筒中传来。
叶然拒绝的话还未道出口，便被话筒中传来的对话打断。
“聿淮，一大清早儿，你又去哪？”蒋艾如正坐在客厅与阿姨处理今儿早送来的新鲜花卉。
“妈，临时有点工作要处理。”周聿淮收起手机，边走边穿外套。
蒋艾如不疑有他，只是叮嘱，“处理完早点回，别在外面吃饭了。”
“嗯，我晚上回。”
汽车引擎声响起，周聿淮应该已经出发了。
叶然挂断电话，走出地铁站。
方才她大意了，周聿淮打来电话，她没多想就接通，话还没说几句，震耳欲聋的广播声不仅传入叶然耳中，也通过话筒传入对面男人耳中。
周聿淮：“叶然，你在哪儿？”
叶然还想再挣扎一下，笑嘻嘻讨好，“这个事吧……那个，我如果说我没抢到回家的车票，你能信不？”
男人声音冷若冰霜，“你觉得呢？”
叶然嬉皮笑脸，“嘿嘿，我觉得能信。”
回应她的是一片寂静。直觉告诉她，周聿淮此刻的情绪不是很好。
叶然挠了挠头，她还是抓紧想想待会儿怎么解释吧。
叶然站在楼下等周聿淮，她今天穿着白色长款羽绒服，脚踩雪地靴。她将自己里三层外三层裹得严严实实。
看见周聿淮的车时，眼睛明亮，笑着冲着他招手，动作笨拙地蹦蹦跳跳向他跑去。
那模样活像一只小企鹅。
北京的冬天一如往常，冷冽，前几日下的雪，融化成了冰块紧紧拥抱着大地。
周聿淮眉头微蹙，冲着叶然喊，“别跑，站那儿别动，我过去。”
叶然“哦”了声，乖乖站在原地。
居民楼内四处洋溢着春节的气氛，而叶然所居住的出租屋却未沾染丝毫，甚至春节的挂件都不曾有一个，显得格外突兀、清冷。
“你就在这儿过的年？”
“嗯哼。”叶然找出昨晚拍摄的照片给他看，“看，我昨晚做了好大一桌菜，怎么样？我厉害吧。”
周聿淮气不打一处来，但更多的还是对她的心疼。叶然一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独自一人在他乡过年，他作为男朋友居然丝毫不知情。他这个男朋友究竟是怎么做的？
周聿淮叹了口气，伸手接过叶然肩上的包，认命道，“走。”
“去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