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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是有意的，那就起来吧。”
“绮娘谢郑嬷嬷。”
我唇角扯得极开，笑得是一脸灿烂，随后又拍起了郑嬷嬷的马屁。
“郑嬷嬷果然如传言那般，对待下人是恩威并施，虽严格却仁慈，是顶顶好的嬷嬷呢。”
郑嬷嬷被哄得开心，唇角是压不住的笑意，“行了，别捧我了。”
她背对着身后的两名小婢女，不动声色地将那一下把银瓜子塞进了自己的袖囊里，又端起来管教嬷嬷的严肃架势。
“知道嬷嬷我今日为何一早来找你？”
看到一名婢女端着药碗，我便猜到了郑嬷嬷的来意，但我却摇头装傻。
“绮娘不知，还请嬷嬷指教。”
郑嬷嬷一脸轻蔑地打量着我，言语尖酸又刻薄。
“听王府的下人说，你昨晚同睿王殿下独处同浴？”
我与沈弃独处共浴的事儿，郑嬷嬷这么快知晓，也是预料之中。
王府眼线众多，沈弃每日做了什么，说了什么，都有人在时刻监视。
这些眼线中，就有我一个。
“别以为得了殿下的眼，献了自己那身不值钱的贱肉，就能混个王府后院的女主子当当。”
“嬷嬷我今天来，就是提点你一句，你这种奴婢，也就在都城的大户人家里能混个贱妾当当，侧妃、王妃想都别想。”
郑嬷嬷同身后的婢女递了个眼神，那婢女便端了碗汤药给我。
“这是避子汤，喝了。”
无论是簪缨世家，还是肱骨权臣，任一个有门面的府上，都是不允许有庶长子先出生的，更是不允许一个奴婢先于正室生下子嗣。
我乖巧地接过。
“绮娘昨夜只是侍奉殿下沐浴而已，并未得到宠幸，但也不好辜负嬷嬷特意跑一趟，这避子汤绮娘愿意喝下，也好让嬷嬷放心。”
一饮而尽之后，我笑盈盈地看着郑嬷嬷。
“嬷嬷，下次绮娘若是真得殿下宠幸，定亲自去讨避子汤，免得嬷嬷辛苦来送一趟。”
郑嬷嬷颇感意外地打量了我半晌，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你倒是特别，嬷嬷我当年在宫里，不知给多少不知本分的贱骨头喂过避子汤，像你这样喝完还笑嘻嘻讨要的，还是头一个。”
那自是当然。
我是细作，是来监视和等待主人命令杀沈弃的，不是来跟他讨宠给他生孩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