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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便拂袖离开，连跪安的礼仪都忘了。
当时姜怜月坐在凤辇上，看着他狼狈的背影，摇着手中精巧的象牙扇，笑得花枝乱颤。
但这样的记忆，对于她来说已经很久远了……
没有想到夜凭此时硬邦邦的一句话，竟开启了她尘封已久的记忆箱子。
母仪天下多年，姜怜月听惯了贤淑温婉的赞语，再怎么样，她后期都能雍容大雅，将后宫一切都打理得井井有条，虽说比不上历史上有名的贤后，但是她自认为皇后该有的贤德庄重，她都做到了。
所以叫她如何能忍受夜凭这样一句话？
姜怜月紧抿唇，不吭声。
夜凭……该不会觉得她方才是在勾引他吧？
光是一想，姜怜月又觉得恶心。
“你先前在母家，就是这么学的礼教么？”
姜怜月：……
到底是憋不住这口怒气，她抬起头，强忍着膝盖的疼痛，直视他，“怜月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竟落得表哥一个'轻浮'的印象？”
原本淡漠拧眉，悄无声息揉着自己手指的夜凭听到她这句话，却是无端一怔。
似乎若非要说出个错处来……表姑娘好像确实没有特别过错的地方。
见到他表情的不自然，姜怜月眯眼，挑了下眉。
故意挑衅，有点得寸进尺的意味。
“请表哥明示，怜月才好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夜凭一时无言。
沉默片刻后，他语气很冷，并没有直视她的问题，而是偏过脸，“回去，罚抄一百遍女诫和女则。”
姜怜月：？？？
她瞪眼。
夜凭此时看了过来。
“表姑娘是有异议么。”
姜怜月生生咽回了到嘴边的话。
她神色恹恹，她知道如果自己再顶嘴的话，自己的下场更不会好。
如果没有一点眼见的话，她上辈子也不会爬这么的高。
她知情识趣地低头，装作卑谦，“不敢……长兄如父，表哥的任何训斥责罚都是恩德，怜月应该谨记，感恩戴德才是。”
但夜凭仿佛听出了她语中的阴阳怪气。
他垂眼看去，便见她低眉顺眼，低垂的脖颈也透着几分顺服乖巧。
但夜凭目光如炬，还是透过她的外表窥到了她底下坚韧的傲骨，那死不改悔的嚣张气势仿佛要冲破黑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