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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的,也有几分易趣,于是也不动手,只盼着她多装一会,嘴里却笑着说道:“再说你几时和二妹妹这样好了你们俩不是惯常都泾是泾,渭是渭的吗?”
“谁是泾,谁是渭了”寄柔失笑,樱唇里露出一排编贝般的牙齿,十分俊美。她嗔怪地乜了承钰一眼,说道:“二妹妹是府里正经的小姐,我哪里敢和她泾渭分明呢?再者,或许是过了昨晚那一件事,如今见着她,也觉亲切,想必二妹妹也是这样想的吧。”
“诗云:泾以渭浊,湜湜其沚。真计较起来,自然你是清的,她是浊的。”承钰说着,对忆容这个嫡亲妹妹毫无愧疚,“她心倒也不坏,只是爱耍小聪明罢了。不像你。”
不像我什么?寄柔侧耳聆听,却没有了下文。
承钰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因寄柔也不甚热情,他便见机立了起来,才走出隔扇门,又折回来,依旧没头没尾地对寄柔说了一句:“柔妹妹,你别怕。”然后便往楼下去了。
寄柔握着棋子,出了一阵的神,侧着脸从窗子往底下院子里看去,见承钰那一条玉树临风的身影,在假山旁停了一停,又往墙那头的庆王府花园张望了几眼,不知道想了些什么,便步履奇快地离去了。
寄柔夜里反复思索,只觉得承钰临去那一句似乎很有些深意,只是百思不得其解。直到翌日早起,嬷嬷领着端姑来给她见礼。端姑自去了庄子上,如鱼得水,若非为了要紧的事,惯常不肯进府里来。这一趟来,寄柔便知不妙,果然端姑才一进门,便煞白着脸,把门窗关严了,对寄柔说道:“妹子,不好啦,你猜我今天看见谁了?”
这个答案,寄柔连想也不敢想。她心里一沉,不抱希望地问道:“虞韶?”
“是呀!”端姑点头不迭,“就是原来在濮阳那个姓虞的小侍卫!这两年他长大了不少,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哪个男人家有他那么白,那么俊的呢!他牵着马就守在徐府东侧那个给下人进出的角门外,任谁经过都得多看几眼。恐怕再守那么一天,全府里的人都知道啦!”
端姑说完,和杜氏两个人都万分紧张地盯着寄柔,起初见她只是两眼望着龛位前香炉上的那青烟,眼珠子久久也不动一下,于是都着了慌,生怕她是给吓傻了––端姑便伸出手来,在她眼前晃了一晃,寄柔却把头转过来,脸上竟然很镇定,简直是微笑着的––杜氏便心里一冷,轻声唤道:“柔姐?”
寄柔只说了一句:“嬷嬷,你别担心。”之后便拿起手里那只做了一半的海獭昭君套,一针一线地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