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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玉顿了顿，低敛着眉眼进了北边的温泉殿。
隔着屏风，她依稀可以看见倚在泉壁上的身影，影影绰绰，男人脸上的神情，她看不分明。
林晚玉站在屏风后，照例换了衣裳，旋即从一旁取下一张干净的长帕攥在手里，绕过屏风，在陆怀瑾面前站定。
“奴婢来伺候殿下沐浴。”
陆怀瑾正在闭目养神，清隽的面容上，没什么表情。
听见林晚玉的声音时，他倏地睁了眼，对上了那一双温润如玉的眼眸。
他的眸光冰冷骇人，林晚玉心口一窒，下意识的唤了一声：“殿下！”
眼前女子楚楚动人，低敛着眉眼的模样，满是欲说还休的风情。
陆怀瑾眼眸微动，眼前不由得又浮现出了谢景初腰际悬着的香囊上。
心上人送的香囊！
一想到这句话，他的心里便酸涩难忍。
“哗啦”一声水响，陆怀瑾起身，沿着石阶，走到了林晚玉面前。
他身上只穿了一条里裤，上半身袒露在外，残余的水珠顺着修长的脖颈缓缓滑落，从胸口一直向下，在腰间隐匿。
先前肩膀上的伤如今已经好了，只是仍旧残留了一道疤，为他平添了一丝野性。
林晚玉不敢向下看，眸光堪堪落在他的胸口，耳根子发热，整个人像是被丢进了热锅里。
她抿了抿红唇，攥着长帕开始帮他擦身子。
“不敢看我，还是不想看到我？”
陆怀瑾按住林晚玉落在他胸口上的手，沉声开口。
林晚玉微怔，抬眸与他对视。
雾气升腾，光影迷乱，四周氤氲着的香气，为殿里平添了几丝旖旎。
“不敢。”
陆怀瑾倾身，捏住她精致的下颌，声音又冷了几分：“先前我在你桌上，看见你绣的香囊了，你去给本世子拿来。”
他再最后给她一个机会，只要她今天晚上能拿出来，哪怕是一模一样，他也将它视作是巧合。
林晚玉心口一震，似是没想到他会提起香囊一事。
可是香囊都已经被卖了……
“先前……先前那个做的不好，已经被奴婢扔掉了，若是殿下喜欢，奴婢明日再做个好的，给殿下送来。”
她说这话时，极力的保持着平静，攥着长帕的手，却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陆怀瑾见过她说谎的样子，也见过她不说谎的样子，如今，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