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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吧。
另一边，卓一凡冷静地观看着这个怪物的前世今生，心里不时有一点波澜荡起，却也很快平静下来。
他无意讨论特殊情况下的对与错，善与恶，有所坚持的人固然值得敬佩，但软弱者也不过是没那么坚强罢了。
谁都没有错，错的是这个世界。
不过有些事情，既然做了就要承担代价的。
鱼头怪物百来年的记忆化作一段影像闪过卓一凡的视野，他突然间眼皮一跳，定住了一个画面。
那是数十年前的某一天，鱼头怪物混沌的意识根本记不清具体的时间，一群陌生人无比强势地闯进了这片荒芜愚昧之地。
一个穿着白大褂，悠然笑着的白人少女来到了这座祠堂之前，蜈蚣般的缝合线也丝毫不能破坏她温柔的笑靥。
她说：“一个窃取了邪神信仰的凡人？真是有意思。”
芙兰肯斯坦！
卓一凡有些惊讶，仔细想想也在情理之中。
芙兰肯斯坦曾坦言过自己来过北华国进行实地考察，那么以她的求知欲前来调查一下这个村庄也很正常。
不过她并没有与那个怪物发生冲突，只是远远地记录了点东西就离开了。
但是卓一凡本能地感觉没有这么简单。
他让小茧站远一点，然后把手伸进嘴巴里用力搅动了几下，一块一块地把那些还没消化完的碎肉、碎骨头和内脏掏出来仔细检查。
在一番臭气熏天之中，吴立文悠悠醒来，看见一个散发着混沌气息的身影趴在一地的血肉中专注地翻找，吓得呼吸一停，再次晕死了过去。
小茧突然间眼神一凝，从残骸捡出一块似乎还很有活性的触手出来，呆立片刻后莫名生气地跳到卓一凡背上，拉住他的脖子左右摇摆。
“叭叭，你竟然偷吃好东西！”
卓一凡晕头转向地看到了那根触手，顿时想起来了：“啊，那头小章鱼……呃，那时候你不是还在睡觉吗？好了好了，干正事呢，别打了！”
好不容易安抚好小茧，答应下次一定带她饱餐一顿才算停歇下来。
再次吃了一餐的小茧又有些困倦起来，沉进影子里睡了起来。
“啊，找到了。”
一番波折后，卓一凡总算靠着超凡的眼力找了个明显有问题的小东西出来。
那是一小块粉红色的柔韧胶质，类似长了触手的眼珠，闪烁着红蓝两色的光芒，似乎一直在发报着什么信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