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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一凡并不认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但这条虫洞本来就光怪陆离，有些莫名其妙的杂波也很正常。
离目的地就差几步路，他也不想节外生枝，很快就走到了出口处。
出口实际上就是一个大一点的晶体切面，从外表上来看是不可能作为一道门路进行通行的，但在这样一个连接了无穷宇宙的隧道之中，大小是根本没有意义的概念，哪怕是一粒微尘，也可能真的蕴藏着一个世界。
就在卓一凡伸出指尖准备点进出口的晶体切面之时，眼前的空间突然一阵抖动，蓦地分裂成数百甚至上千个横竖有序的镜面。
在这些镜面中，有着无数个卓一凡正在伸出手指。
他们大部分都点在那块通往地球的晶体切面，但还是会有很小一部分出现了各种各样的意外。
比如，点错了另一个晶体切面。
大量的镜面快速消失，留下的镜面逐渐成为唯一。
卓一凡立刻意识到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镜面，而是象征着未来的无数种分支。
在无数种未来中，大部分的自己都会走进正确的出口，但总有那么一些罕见的意外，比如一个眨眼或者肌肉抽搐一下，会让手指无意间点到错误的地方。
未来总是充满了无限可能性的，这种可能性也会成为某种力量。
这些镜面的消失就代表着其余的未来正在被斩断，而错误的未来正在成为最后的选项。
这到底只是某种时空隧道中的意外乱象，还是某个存在的刻意出手？
卓一凡当然不可能天真到以为这就是个意外，因此他本能地进行了抵抗。
摇曳的黑暗缠绕在了宽厚的手掌之上，也让所有镜面中的手掌成为了黑色。
一只只黑色的手掌在颤抖着，将镜面崩出一道道蛛网般的裂纹，但又如水银般飞快地愈合起来。
卓一凡的抵抗并非没有效果，镜面消失的速度立刻就降低了，但还是无法阻止镜面一个接一个地消失。
这种因果的对抗让卓一凡完全使不出力，就像在殴打飘飞的落叶一般找不到窍门。
理所当然，仓促而不得法门的卓一凡最终还是只能眼睁睁看着代表未来选择支的镜面只剩下了一个。
一个勾勒着错误选项的镜面。
正如不可猜度、无法抵抗的命运一般，无形无质几乎不能察觉的力量牵引着卓一凡的指尖，点在了毫厘之差的另一块晶体切面之上。
切面自动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