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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不了多久了。”
甄玉娆将脑袋埋到慧敏的怀里，“敏姐姐，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之前虽然说要为了甄家，我必须去，可是，我真的好难说服自己。”
慧敏感受到胸前的湿意，无奈的轻轻摸着她的头安抚她。
“玉娆，这件事，要你自己决定才行。”
“你是甄氏女，也是甄玉娆。”
甄嬛已经舍了家族和果郡王私奔，人都是自私的。
她甄嬛也知道自己这假死意味着什么，也知道要是自己对皇上曲意逢迎，能给家里带来什么，可她还是走了。
不是吗？
甄玉娆犹豫也是正常。
皇上是个什么样的人，慧敏再清楚不过。
甄玉娆呜呜咽咽的哭着，话都说的断断续续。
“可是，敏姐姐，若我应了，甄玉娆以后就不是甄玉娆了，我就不是甄玉娆了！”
慧敏轻轻拍着她的背，“甄玉娆就是甄玉娆。”
“无论如何，你都是那个甄玉娆。”
“一时的隐忍，改不了你骨子里的东西，你的心没变，就还是甄玉娆。”
慧敏意有所指。
慧敏知道这甄玉娆指的是什么，为人替身，摇尾求怜，失了骄傲，怎么还是甄玉娆？
但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忍得了一时，才看得到以后。
慧敏没多说什么，只让她自己去想。
甄玉娆哭的身子都抽搐起来，她不再说话，只有身子的起伏。
慧敏就这么抱着她，让她自己想个清楚。
甄玉娆沉默了很久，很久，久到慧敏胳膊都麻了，可也不催她。
好一会儿，甄玉娆瓮声瓮气的说：
“敏姐姐，我想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