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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人一样毛茸茸的臂膀。就连一只疯狗都不会期望从这两个人身上得到爱,甚至都不会冲他们摇尾巴。我要猛拍一下桌子!我要让四壁也因恐惧而变得苍白!我要把他们吓倒在地!我要告诉他们所有的一切都已失去,告诉他们,让他们最好相信,约拿单为了自己宝贵的生命而逃开了,因为他看到船正在下沉。我多希望有一支香烟啊。老天,他又睡着了。
“如果我能发表一点儿意见的话,”斯鲁利克说,“我不认为那孩子离开了这个国家。我还无法证明这一点,但有些东西告诉我,他还活着,而且活得很好,他就在以色列游荡,头脑里没有明确的目标。我们之中哪个人不曾暗自盘算过,想要抛开所有的一切,像他那样离开呢?”
“Mazel tov!”约里克哼了一声,脸上明显表示出了厌恶,“一个新的心理学家诞生了。在你还没有发现之前,他已经开始为最新的、鞑靼人那种各自为政的作风进行辩护了。”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他选择了“心理学家”这个词。
“艾希科尔同志,”哈瓦说,“你为什么会觉得他带枪了呢?”
总理叹了口气。在厚厚的镜片后面,他的眼睛合上了,仿佛哈瓦提出的问题是他所能承受的最后一根稻草。他的椅子无法支撑他那巨大而沉重的躯体。他没有说一句话,甚至连一个手势也没做,便控制着屋子里的气氛。他的衬衫垂在随意扣着的皮带外面。鞋子上溅满了泥点。他的脸像是老橄榄树枝上的节轮。最后,这只疲惫的老海龟终于答话了,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像是在耳语。“这很难说,哈瓦。不仅如此。现在似乎所有的事都很难说。不是我随便类比,现在每个人似乎都想要一支枪。有什么地方出问题了。也许是我们整个的思维方式从一开始就隐含了一个致命的缺点。不过,你不要以为我到这儿来是拿我自己的问题来烦你。恰恰相反,我想使你高兴起来。而现在,我无意中又在你的伤口上抹了一把盐。我想,这些天来,我们每个人所能够做的就是咬紧牙关,埋头苦干,不放弃希望。不,谢谢你,年轻美丽的姑娘,不要再给我倒茶了。我一口也喝不下去了。尽管第一杯茶的味道很好。我得马上走了。事实上,我只是去上加利利,路过这儿。今晚我要在太巴列[16]过夜,明天我要到叙利亚边境看看,听一听我那些聪明的将军会对当前局势发表什么样的见解。我还要听听我们那儿的居民说些什么,然后去帮助他们,尽我所能地去鼓励他们。只有魔鬼才知道该用什么来帮他们。事实上,我不知道应该相信谁,应该信任谁。每个人讲起话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