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罚跪 (第4/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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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成了掌事,眼热的大有人在,谁知道是不是那起子人暗地使坏呢!”
众人至此,低声交头接耳起来,刘守全清了清嗓子,大声道:“没有证据就是浑说!眼前人赃并获,我也没得空听你们狡辩,这中饱私囊的人呐,今儿是甭想轻省了!”
他说着把手里的银子往桌上一撂,眼睛瞟了一眼褚湉,冷笑了几声:“怎么茬儿,姑娘还想劳动我找人把你请出去吗?”
褚湉挺了挺腰,心里知道这回算是栽了,再多说无益,于是不再理会他,就义般提步出了去……
刘守全终归是看在她自储秀宫出来,得不得宠不说,倘若重罚传出去总归是不好,一点小恩惠还不至于让他去舍身惹官司。
大雪下的如搓绵扯絮般,殿宇上的琉璃瓦早被白雪覆盖的看不出颜色,遵义门外的西一长街上,太监们已经停了扫雪的差,地上已有半尺来厚的积雪。
褚湉只身跪在其中,刘守全临了的话还荡在耳畔……
“眼下快过年,念在初犯,我慈悲一回从轻发落你,你得记着我的好儿,旁人可全没这宽待!不然你这等罪过,该是手给打烂了算完,你呐,就在这跪着慢慢儿赎罪吧!”
跪了一会子,等闲身上便满是雪了,直把头上簪的绒花遮了去,那旗鞋本就湿透,如此一来竟硬硬实实的冻了起来,浸里面的脚早已从疼痛变得麻木……
人可以在疼痛时忍着不哭,也可以在被骂被打时忍着不哭,可一但被冤枉,那种委屈是极强烈又冲动的,如冰刀雪剑般直劈向心口。
褚湉知道自己不能哭,当下硬生生的逼回眼泪。
她不懂,为什么一睁眼就来到这里,也不懂自己这么多日子来的提心吊胆为着什么,她不敢招惹别人,不敢出一点风头,在能回到自己所应该在的世界前,极尽全力地融进这个时代,这个紫禁城中……
她暗下苦功看着别人的样子学规矩,学差事,哪怕是学他们说话,努力让自己不出挑,不奇怪,所求的不过是平安活下去,难道这也有错,这也是奢侈吗?
她努力让自己不发抖,可双腿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她明白宫女罚跪是没有时辰定数的,一个时辰是它,一天一夜也是它,一切就看造化,上面不发话,她就是跪残了也没法儿。
时间犹如滴水穿石的那滴泉,不紧不慢地滴,不慌不忙地淌,她几乎在煎熬中昏倒,长街上陆陆续续的办差人在经过她的时候,无不侧目耳语着,她即便无心无力也都听进耳朵里几句,无非是些落井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