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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的则是太后,但太后何许人也,她也着实没一丁点把握去影响了她,自己能活着便是最大幸事,别的她不敢奢望。
她想了下,才迟迟开口道:“奴才惶恐,本朝家法严明,禁止后宫干政,宦官擅权,奴才只是个宫女,不敢胡乱浑说,一但信口涉及到国政上……这可是大逆不道,祸乱朝政的死罪,求万岁爷饶了奴才性命。”
她说着便跪去了地上,皇帝见她如此,淡淡叫她起来,心中不禁喟叹,这便是高处不胜寒吧,坐在那把龙椅上,连个能在一起商讨对策的人都没有。
但,他也理解她的有话不敢言。
遂沉淀下心事,径自慢慢走开了。
褚湉见他走远,愧疚之意弥漫而来,她想帮他,却不知怎么帮才真正有效,再者,她更想活着。
就这样,矛盾充斥着她每一条神经,她不知到底该怎么办?
平时果断的自己亦再寻不见。
夜间,皇帝才批了折子,稍稍松了松沉乏的筋骨,便随手拿来一本书册。
打眼一瞧,原是世界名曲的乐谱,自从学会了钢琴演奏,他便着人大肆搜罗起钢琴乐谱,每日弹来消遣。
自来了颐和园,已是许久未弹琴了,他不由得想起褚湉最初给他弹奏的《兰亭序》,当初一朝惊艳,绕梁三日都不是奢谈。
他暂且放下书,一时诗意盎然,提笔写到:非舫偏名舫,萧然树石佳。
何须添画壁,即此是书斋。
柳密风生座,荷新水浸阶。
湖山都入胜,鱼鸟共忘怀。
不觉开时境,因之溯道涯。
栋梁予有待,舟楫汝惟谐。
岂羡双飞鹢,犹嫌两部蛙。
浮家千百辈,民瘼念江淮。
恍惚间一盏风灯自窗前一闪而过,他定了定神,遂放下笔,刚要撩开窗幔去瞧,不想这时齐顺快步躬身进来,笑道:
“万岁爷不去瞧瞧?倾澜姐姐做了好些祈天灯,正在院子里头放着玩儿呢!”
皇帝出来时,正见褚湉把一红绢纸做的孔明灯放在报厦下,持着毛笔在上面写字。
皇帝轻步而去,细看之下,她在那灯上写了句:愿岁岁常欢愉,事事皆胜意。
他不免笑道:“不年不节,倒许起来愿了。”
褚湉没察觉皇帝过来,听得他的声音,忙停下手笔,回身朝他肃了肃,道:“倾澜想着,若回了大内怕是没机会放灯,所以斗胆做了些,不知万岁爷会否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