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蒿骏闵很久没有对人说过这么多的话了，可能最后的结局已经注定，哪怕他不甘，但也只能接受。
不过能有一个倾诉的对象，听他说完这一年的辛酸，他还是觉得心里好受了许多。
“不好意思啊李默，让你见笑了，也谢谢你愿意听我唠叨。”
蒿骏闵有些歉意的对电话说着，李默却是回道：“没有的，我们俩现在算是唯二还在欧洲踢主流联赛的华国人了，以后有什么想说的，蒿哥你都可以找我。”
蒿骏闵听到李默的话，神色又黯淡了一些，这个赛季后，李默可能就是留在欧洲主流联赛踢球的华国独苗了。
“不过，我听完蒿哥你说的这些之后，有一个问题想问问你，当初你知道可能要去德甲后，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蒿骏闵想了想，随后缓缓地回答：“那个时候，第一肯定是激动吧，然后想着出去了要好好踢，给华国争气。”
李默接着又问：“那如果当初想引进你的，不是沙尔克04，而是一支德甲的中下游球队，甚至是德乙球队呢？你还会选择出国吗？”
这个问题让蒿骏闵一愣。
如果当初不是沙尔克04，而是德甲下游，或是德乙球队想引进他的话，也许他不会那么激动，但，应该还是会选择出去的吧？
“会，一年前，只要能出国，德乙我也去！”
李默听到蒿骏闵坚定的回答，无声点了点头，接下来的话，却是让蒿骏闵内心翻涌。
“那蒿哥，当初你只想着出国，来欧洲联赛闯荡，哪怕是德乙的球队你也会来，现在的你，为什么就为在沙尔克04的失败，而感到失去一切希望了呢？”
你当初愿意来德甲，愿意放弃国内的一切，只身来德国，本来就是从头开始啊，我想你是真心想在欧洲联赛闯出名堂的，那你现在，怎么就失去从头再来的勇气了呢？”
蒿骏闵感觉自己的后脑勺，像是被人拍了一掌，一阵轻鸣，在他脑中回荡开来。
思绪仿佛也跟着回到了去年的冬天，那个时候，他知道自己要去欧洲联赛，要去德甲的时候，那种激动和自豪的心情。
是啊，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决定了，年薪低也好，竞争大也罢，他一定要来欧洲。
哪怕不是德甲，是德乙球队报价，他也要来，只是沙尔克04，这支老牌的德甲劲旅，无限拉高了国内球迷的期待和关注，也无限拉高了他给自己的压力。
但抛下所有多余的想法，他最初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