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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基罗那样悲痛。你是政府派来的吗?”她点了一支香烟问,“他告诉我,他为政府工作。”她的手在哆嗦,眼圈发黄。
“首先,我得给你这个。”史迈利说,从上衣里面口袋里掏出信封来,把支票给她。
“面包。”那小姐说,把信封放在旁边。
“面包。”史迈利说,对她回笑了一下,这时大概是他的表情,或者是他回答的声音,让她拿起信封撕开。里面没有信,只有支票,但支票已经够了:即使从史迈利坐着的地方看去,他也可以看到是四位数字。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走到屋子那头壁炉前面,把支票和杂货店账单一起放在炉架上一个旧铁罐里。她到厨房里,泡了两杯速溶咖啡,但出来时只端了一杯。
“他在哪里?”她站在他前面问道,“他大概又是去追那小水手了,是不是?这是遣散费,是不是?那么请你告诉他,我……”
这种场面,史迈利以前见过,但是他现在滑稽地想起了一些老生常谈的话:“比尔做的工作有关国家大事。我很抱歉不能细谈,你最好也不要跟别人说。他在几天前出国去完成一项秘密任务。一时不会回来。好几年都不会回来。他奉令不得告诉别人他要走。他希望你把他忘掉。我真的感到很抱歉。”
他只说到这么多,她就爆发了。他没有听清楚她到底说些什么,因为她又哭又闹,楼上孩子听到她哭,也大哭起来。她口里骂着,不是骂他,甚至也不是骂比尔,只是空口骂着,问现在到底还有谁相信政府?接着她平息下来。史迈利在四周的墙上看到比尔其他的画,画的主要是她,很少有画完的,与他早期作品相比,有一种难认的无可奈何的味道。
“你不喜欢他,是不是?我看得出来,”她说,“那么你为什么要为他干这吃力不讨好的差使呢?”
对于这个问题,似乎一时也无法马上回答。他回到贝瓦特街的路上,有被跟踪的感觉,他想打电话给孟德尔,把看到两次的一辆出租车牌照号码告诉他,要他调查一下。孟德尔却不在家,要到半夜才回来,史迈利睡得很不踏实,五点钟就醒了。八点又回到了沙拉特,发现海顿兴高采烈。讯问的人没有去找他,克拉道克斯告诉他已商定好交换计划,明后天就可以走了。他的要求有一种告别味道:他剩下的薪水、他的零星物品出售后的所得,由莫斯科国民银行转交,他的信件也是如此。布里斯托尔的阿诺菲尼画廊有几幅他的画,包括几幅早期大马士革的水彩画,他很喜欢。是不是请史迈利代办一下?最后说的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