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作为个人,我们能走多 远? (第5/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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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于性别的区分,将阿丽莎归在他的身上。这种归类大约一直到《伪币制造者》才算平息,因为《伪币制造者》突破了纪德一贯偏爱的小长篇篇幅,出现了多个人物以及还算复杂的情节,令归类无法进行。
在纪德自己的设计中,《违背道德的人》是《窄门》的对称作品,“精神上是同步进行的”,虽然《窄门》的出版比《违背道德的人》要晚上几年。在纪德的创作年表上,时间顺序倒是一个最微不足道的方面。
如果我们仔细思量其中的关系,我们可以发现,纪德否认的并非米歇尔与他的相似性——我们从来都不应该怀疑,任何一个小说家的早期作品都有从对自己的想象开始的倾向。米歇尔的确是纪德,但更为重要的事实是,他只是众多纪德当中的一个。或者说,是纪德的众多可能性当中的一个。后来的阿丽莎也是,甚至《伪币制造者》中的贝尔纳,《梵蒂冈地窖》中的拉夫卡迪奥都是,并不因为这些人物的“恶毒”,或是在行为上走得更远、更加惊世骇俗而有所分别。
小说是对于一个人存在的可能性的探索,而小说家也必须承担起这样的责任,否则,他就是不道德的。这番在八十年后由小说领域的著名斗士昆德拉用更为激烈的方式提出的言论早在《违背道德的人》中就已经被表述得清清楚楚。米歇尔不是对已有的纪德的描述、总结(颂扬或者批判),而是对包括纪德在内的人的存在境遇的追问。“活着”究竟是什么?通过米歇尔这个人物,纪德告诉我们,在我们与“死神的翅翼”擦肩而过的时候,我们会陡然间对生命有最真实、最激烈,同时又是最不可能描述的索求。那么,人类已然存在的文明所设置的那些“生活”又是怎么一回事情呢?米歇尔的思考是:
首先我从某些小说家和诗人的作品里,可以希望获得对生活较为直接的理解。但是即使他们对生活有这种理解,必须承认他们并不表示出来。我觉得他们大部分人不是在生活,只是装得在生活就满足了,甚至还有点儿要把生活看作不利于写作的障碍。我不能以此责备他们,我不敢肯定我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从这个意义上说,《违背道德的人》的确可以被看作纪德小说创作的一个起点。从此之后,纪德在自己的作品中不断出走,甚至人为地将自己真实的生活与小说对于个人存在的探索混在一起。除了《窄门》、《恶伪币制造者》和《梵蒂冈地窖》之外,第一次公开为同性恋辩护的《田园牧人》以及自传作品《假如种子不死》更为纪德没有清晰表述过的文学使命做出了补充性说明:如果说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