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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装着玉簪,一个匣子装着玉镯。东西不多,但胜在玉质上乘,做工精致,绝非凡品,一眼可见其价值斐然。
鄂邑看着两个匣子,眸光动了动:“都是给我的?二妹那边可有?”
侍女回话:“有的。仲小郎君先去的二公主处,送上玉佩。二公主没要,说她并未惊吓到,反而是公主真的受了伤,让其给公主赔罪便可,她便不必了。”
对此,鄂邑早有预料,倒也没觉得多意外。毕竟两个匣子,是什么情形一目了然。
她心中划过一抹讥笑,果然卑劣的男人就是如此,即便有了抉择短时间也没法完全抛下妄念。但既是妄念便不甚打紧,鄂邑并不担心会影响自己的计划。
她将匣子盖上,淡淡道:“收起来吧。”
侍女依言照做,一脸纠结,欲言又止。她时不时瞧一眼鄂邑,心中疑惑丛生。
最近主子的行为举止着实让她看不懂。她自幼伺候鄂邑,知道鄂邑虽然表面温和恬静,还似乎承袭了几分生母的胆小怕事,实际上并非如此。
鄂邑一直被生母拘着,却是个很有主意的人,有时候骨子里还带了些许倔强与执拗。
譬如她想学骑马学射箭,即便摔了无数次,手上磨出许多泡,大腿内侧全是伤也要继续,不达目的不罢手。
她骑马射箭都使得,野鸡狐狸也猎过,怎么会因一只兔子受惊到摔跤?说看岔了也能解释过去,但侍女直觉并非如此。
再说那日花宴。旁人或许不知,她却很清楚,鄂邑是看到广仲才故意走至桃树下引诱他的目光。甚至那天的装扮都是精心设计。她知道自己怎样的状态最美。
还有那么两
次马球赛,也是如此。
广仲的心思如何,其实并不重要。鄂邑是公主,若不愿与之产生交集,多的是办法避开。广仲再大胆也不敢造次。可她偏偏不躲,还往前凑。
鄂邑轻笑:“这般神态作甚,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侍女抿抿唇,犹豫再二,仍是决定开口提醒:“公主,仲小郎君并非良人。”
太后在世时惹了多少祸便不说了。有太后在,都帮他压了下去。
太后去后,大靠山没了,广仲虽有收敛,可也是斗鸡走狗,没个正经,甚至还有过两回与貌美小娘子的风流韵事。
这样的人,如何能称良人?
鄂邑神色淡淡:“我知道。”
她从来都知道,更知道就是这样一个不堪的人肖想她,也只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