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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些时日，今年春闱怕是无望了。”
李满禧知他性格坚毅，也没想到他居然想练习左手握笔，这在当朝文人中实属罕见。
“家里人过得好不好？”
李文初点点头，神色却愈加黯淡下来，“大姐她……”
李满禧心一提，“大姐她怎么了？可是那日之后夫家对她不好？”
李文初眼眶中的眼泪怎么也忍不住了，他是自小吃苦长大的男儿，但母亲裴氏聪慧坚毅，养成了他有泪不轻弹的性子，今儿也到底是忍不住了。
“大姐那日受了惊吓，回去便胎像不稳，舅舅再想进去诊治一番都被阻了出来，后来好一阵子没消息，还是我求去父亲跟前才让娘亲得以去看了一眼，她……”
李满禧只觉得头脑里眩晕到发昏。
“她丈夫一直以来对她动辄打骂，得了沈秋霜那个毒妇的命更是不依不饶说她不守妇德，推搡间居然踢中了她的肚子，当下便见了红，那府里还不准请大夫，险些一尸两命……”
李满禧腿都软了，眼泪更是扑簌簌往下掉。
她怎么走出那条昏昧的巷子的她自己都不记得了，脑中只不断重复李文初所说的，“姐姐请好好保重，弟弟定然拼尽全力为亲人搏一条出路。”
如何搏？
他今年才多大，便是走官路要想挣脱桎梏也得需要好多年，更别说现年头的庶子举步维艰。
她脑中小锤敲击一般钝钝的疼，只觉得自己的亲姐姐在这样的家里恐怕活不了多久了，还有弟弟只字未提自己和母亲的近况，按照沈秋霜那种睚眦必报的个性，逃跑那事比不可能善罢甘休。
“狸奴……”
李满禧正手握温热的点心，行尸走肉一般往回走，忽而就听见身后有道熟悉的声音叫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