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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满柔白皙的肌肤上纵横着数道红痕,从手腕处延伸到肘弯,道道入骨,交错遍布着叫人不忍直视。
李满禧双目猩红,看向姐姐时眸底翻涌着怒火,开口时已是一片干涩,“这是他打的?”
李满柔见瞒不过,闭了闭眼,点头承认,“他好酒,一旦喝醉便六亲不认,又恨我保不住孩子,动辄打骂,前些日子更是缚住我一双手脚,将我打至昏迷,他还……他还狠狠踹我的肚子,我才刚刚小产过,当晚便落红不止……只怕……只怕已是伤了内里,再难……”她哽咽到说不出来。
“你公爹婆母都不管?”林纾讶异,眼泪再也忍不住了,金豆子一般啪嗒啪嗒往下掉。
“他们本就不满我庶女身份,又知道我嫡母素来不喜于我,从不将我放在眼里,只当我是个低贱的婢女罢了。”
李满柔一腔悲愤难以下咽,终是濒临崩溃,抱住李满禧痛哭道:“妹妹,这腌臜日子何时才是个头啊。”
三人抱作一团,哭作一团,声音悲戚,叫人难受。
良久,李满禧擦了擦眼泪,扶正李满柔的身子,正色道:“姐姐,我接下来同你说的事你要一字不落地记进心里,万不能有一步差错。”
李满柔自小便不如这个妹妹坚韧有主意,此刻见妹妹这般认真,强忍着悲伤,懵懂地点了点头。
李满禧从怀中拿出一本薄薄的诗集放进姐姐手里,“这本书你找个时间塞到那个杀千刀的男人书房里去。”
李满柔不明所以,有些茫然地看了看那书,还未反应过来,便听林纾一声惊呼,抬头望过去时,又见她匆忙捂住嘴巴,一双美目瞪得浑圆。
“这是……这是……”她指了指,惊恐地看向李满禧,“这是前朝反贼作得反诗!”
“没错。”
近些日子,京中盛传有些文舍私藏了前朝反诗,诸多官员都曾观摩赏读过,更有甚者赞其为天下奇诗,偷偷买了回去私藏。
此事传得沸沸扬扬,连圣上都有听闻。
只是当今圣上似乎并不以为意,一直按兵不动,倒让这股子歪风邪气盛传了些时日。
哪成想就在年前,圣上命槐王谢恒暗中行事,一举捣毁数个私藏反诗的文舍,文舍主事之人俱是抄家下狱,那些不服于圣上口出狂言的更是直接斩首,首级悬于菜市东头数日不揭,举城皆惊,一时间风声鹤唳,谁都不敢再加造次。
“可是圣上并未彻查那些时常出入诗社之人,朝中也并无人受此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