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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难道这样,你就要否定她的正义,否认她的存在?”
“正义?滥杀无辜怎能叫正义?她不是法官,没有权利定夺任何人的生死,就算是十恶不赦的罪犯也不行。”黄涛赤红着眼睛,声音里有着痛苦与挣扎。
“黄涛,你是一名军人,应该明白法律并不能给所有的罪犯以应有的惩罚。”萧云声音平静,但字字珠玑,“很多人依然逍遥法外,soul不过是在清除那些钻了法律空子的人渣。”
“你说这些,是想让我去见她,让她放了任千成吧?”黄涛终于说出了一直藏在心里的话。
“对!我是要救任千成,因为他是我的朋友。”萧云坦言承认,“但我同样不想看到你错失了与母亲团聚的机会,而后悔一辈子。”
“黄涛,你一点都不懂得体谅你母亲的感受。当初她看着你中枪,以为你死了,所以伤心跳海。死里逃生后,就算接管了珀哥的毒品集团,她也并未就此堕落。”
“她用强劲的手腕结束了所有与毒品有关的生意,虽然不能再当警察,却依然有颗为民的心。这些年来,soul所做的每一件事,你应该比我更清楚。难道你不觉得应该为有这样的母亲而骄傲吗?”
“骄傲?”黄涛冷冷一笑,“她是世界级的通缉犯,我是军人,我们本就水火不容,我怎么骄傲得起来?她的确惩治了许多坏人,可她了杀了许多罪不至死的人,她根本没有给那些人悔过自新的机会。”
“你又何尝给付雯萱悔过自新的机会?”萧云的话如利剑般狠狠扎进了黄涛的心中,让他痛得说不出话来。
当看着邱莲与付亮的眼泪,他的确后悔了,后悔当时脑海里只有萧云躺在充斥着煤气气味的房间里的画面。他怕萧云再次被付雯萱伤害,所以扣动了扳机。
就付雯萱被火化的那一天,他悄悄地去了殡仪馆。可他没勇气进去,他觉得愧对付雯萱的家人。
见黄涛陷入了痛苦之中,萧云握住了他的手:“黄涛,我知道你是为了救我,所以才开枪的。人都有失控的时候,你的母亲也一样。她误以为你死了,所以怨恨军区,怨恨你的父亲,才走上了这条违法的路。”
“现在,她什么都不要,只想你能原谅她,接纳她。她这些年,一个人在外已经够辛苦了。她想做回普通人,有一个家,有一个孝顺的儿子,和一个能给她依靠的丈夫。”
萧云该说的话已经说尽,她默默地看着黄涛。随着他脸上的表情不断变化,萧云不动声色地朝咖啡厅的角落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