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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二连三的撞击之后，水膜之下的某种事物终于渐渐地显露出原型。
那看起来像一颗长了扭曲犄角的头颅，隐约可见七八颗昏暗的瞳眸在喷涂着黑色的流质。
三张巨口在疯狂地撕咬着这坚韧的薄。
它已经很接近自己的目的了，一次又一次的撞击越来越高，越来越动荡，却还是缓缓缩了回去。
这并非放弃，而是为下一次最后的冲击积蓄力量。
周围的小山羊们欢快地蹦跳着，似乎在为自己的孕育者打气。
随着注视，老人的眼瞳病态地爬上了一层好像纱布般的浓密血色，大量的末梢毛细血管爆裂开来，在降低他视力的同时却也保护了他的精神。
他捂住眼睛，指缝间流出鲜血，沙哑地大吼：“它快要出来了，立刻，圣水银激光炮发射！”
大部分人都愣了一下，从来没听过有什么圣水银激光炮这种东西。
然而一位年岁颇大的参谋却有些生涩地快速打出一长串密码，向着智能军事系统输入了一条秘密的指令。
在一瞬间的延迟后，似乎有什么巨大的程序在展开，系统发出了清晰的声音：“天基武器展开中，打开圣水银聚光器，激光水晶预热……”
有人喃喃着：“怎么可能，设计图上没有这个装置啊……是什么时候把那种东西装到了天基武器上面？”
这项专门针对灵异怪物的军事计划牵连到了一连串的设计、建造以及发射程序，却隐蔽得恐怕连总统都不知道它的存在。
只有在人类生死存亡的时候，才会被启动。
环球轨道上的卫星如花朵般展开一层层的聚光页和散热片，微型核动力炉的输出功率立刻进入了红色区域。
在激光激发水晶的前方，一层薄薄的水银流淌出来，呈水滴状散落在真空之中。
然后，像是有生命一般，这些水银聚集成了十三棱锥体笼罩着正在预热的水晶，通过反射将不同方向的光线汇聚成一束，并且不断放大。
繁复的咒文浮现在上面，隐约可以听到一声声嘈杂的声音。
似乎是某种神圣而宏大的吟唱，但如果稍稍加速一点，或许又能听到来自地狱的尖叫声。
老人叹息着：“东方谚语中说‘近墨者黑，近朱者赤’，可墨与朱，不过是一体两面的禁忌罢了……真是不想使用这些禁忌的知识啊。”
“……天基武器，圣水银激光炮预热完毕，准备发射，请确认！”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