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梅寿司夫妇 (第2/1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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型,表面上彬彬有礼,实际上阴险狡猾。
这位教授特别关注圆乘寺大夫自行做了十年的体液循环研究。无论是在学会上宣读科研成果,还是在杂志上发表学术论文,都要在圆乘寺大夫发表的相关文章上,先行署上自己的姓名,好像他自己主导了这项研究。
大多数医学部的教授们,常在下属人员所写的论文上,厚颜无耻地先署上自己的名字。
医学部的工作人员,如果能够分辨出谁是实际做出成就的人,那还不错。而从整个学会的惯例来说,只承认研究论文的第一作者,文献的索引上也只登第一作者的名字。这样,真正的研究者就被隐姓埋名,永无出头之日。换句话说,成果和名誉全被教授吞噬了。
圆乘寺大夫的研究成果不错,这就使他有了一种很微妙的境遇。有人特意地盯着他,有人背后嫉妒他,而从整个医学部收益的立场上来说,他个人的业绩并不太好。
可以说,这也是他不愿意再干下去的另一个理由。
假如他离开大学医学部,去哪个国立或公立的大医院工作。因为他是独自从事研究,就无需在相关文章上,把无关教授的名字冠于自己的名字之前了。
圆乘寺大夫是在大学当过讲师的大夫,只要他愿意做,完全可以找到主任医师的职位。
然而,圆乘寺大夫是在无所事事地赋闲了半年之后,凭一时高兴劲儿,在平民居住区这个极小的诊所里干了起来。
圆乘寺大夫曾笑着向朋友吐露心迹:“我就愿意悠闲地,不受他人打扰地看看病,吟吟诗!”这并不能说他是在开玩笑。
其实,他在从医的学生时代就喜欢钻研俳句,同学们送他一个不雅的外号“圆乘寺杂鱼”,他现在已成为有名的俳句杂志《N》的最有力合作者。
他来到平民居住区诊所工作后,一直戴着他历经十几年风雨的米黄色鸭舌帽,常常于午休时分,在隅田川畔的长椅上坐下来,开始吟诗。看上去很像那么回事。当下圆乘寺大夫所处的环境,完全不同于人际关系糟糕的大学医学部,那里有着一种淡雅的情趣。
尽管如此,他所谓的“就想悠闲地写写俳句”而辞职另谋“高就”之谈,依然缺少可信的说服力。
难道他讨厌大学、讨厌教授、就不能写俳句了吗?抑或是把一些不相干的理由叠加在一起,表明不可承受之重呢?也许还有别的理由。其实说起来,他为何从大学辞职这一点并不重要。
应该说说他新上任的诊所的所在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