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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轻握住他的手,那是一双很好看的手,坚硬犹如金刚钻,灵活犹如闪电。我忽然打了个寒战:“小白,你不会去杀蒙古人为这个农夫复仇吧?那是犯天条的啊。”
幸好他立刻摇了摇头:“没有。”他站起来,在空中翻了个筋斗,仰头呼出一口气,“物竞天择,强者为胜。人类与非人向来如此,打人不死,则被人打死,我不能插手。”
最后一句话,倒像是为了说服他自己,重复了三遍,一遍比一遍肃杀而低沉。在这一刻,我终于发现,多年暌违,白弃已非我记忆中的那个白弃,不老的躯壳之后,有什么东西在慢慢变化,使我感到有些陌生。
那一晚我们再没有说话,我缩在乌龟神像的避风处睡了又醒,醒了又睡。醒来的时候我总是想,我娘现在在做什么呢,她吃了饭没,会不会孤单?而小白的背影,总是在远处踟蹰。
直到天色已明。咸蛋黄裹明虾现在变成了一只火焰烧鸡团。天地间明净了许多,但黄沙万里,仍一望无垠。
小白站在我面前嘿嘿发笑:“南美,擦擦口水,看你睡得那个傻样子。”
我尴尬地讪笑两声,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咱们去哪儿?”满怀希望地等待他说去吃早点,没有鲍汁凤爪、天九翅盅,豆浆油条也好啊,我实在饿得要死了。
结果他指指那只小乌龟上面的红门:“喏,你去这里,我去吃饭。”
这种天上人间的对比,简直叫人一股鸟气直涌头顶,我顿时怒发冲冠:“有没有搞错?我也要去吃饭!”
天杀的白弃好整以暇对着我摆手:“不行不行,你要去选命池啊。故老相传,去选命池前是要爬一次九乌神殿的。”
我白眼一翻:“做什么?”
他摊摊手,很无辜的样子:“不知道哦,你进去就知道了。”有诈,有诈啊。我扁着嘴,脚下一步一步往后退,估摸着可以退出他的非杀伤攻击范围了,猛然一翻身,扒拉着胳膊我就跑。飞速蹿出一两千米,脚下仍是大漠无垠,身后不见风吹草动,不由得疑惑,难道是小白感念旧情,故意放我一马?不敢确认,赶紧用风动诀,能闪多远是多远,一诀力尽,仍然安然无事,我几乎确定小白是友非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