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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酒如今到底有多少度了。
她浅尝了一口新酒,而后端着另一只酒盏来到了沈望舒身边,轻声唤她:“望舒。”
沈望舒闻言终于睁开了眼睛,却见她双眸透亮,炯炯有神,全不见半分迷茫朦胧。除了脸颊染上的些许粉色,哪里有路以卿以为的醉态?
四目相对,路以卿心底竟闪过一丝隐秘的失望,然后她就举起酒盏对沈望舒道:“望舒替我尝尝这酒可好?我没怎么喝过酒,也不知这酒够不够烈。”
沈望舒闻言轻飘飘扫她一眼,也不知那一眼到底是何含义,不过旋即她就接过了路以卿手中的酒盏。先是端到鼻间嗅了嗅,不过许是在这蒸酒的屋子里待久了,鼻间萦绕的都是浓浓酒香,一时半会儿竟是没嗅出什么来。于是她又将酒盏凑到唇边抿了一口,再一口。
路以卿眼睁睁看着沈望舒一口接一口,将那一盏酒都喝完了,终于相信她酒量确实不错——虽然这酒盏很小,那里面装的可是确确实实的烈酒啊,她自己完全不敢多喝。
然而沈望舒酒喝完了,皱着眉,却不开口。
路以卿等了又等,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望舒,这酒怎么样?”
沈望舒闻言皱着眉看向她,半晌后嫌弃的吐出一句:“太烈,不好喝。”
路以卿被噎了一下,想说她折腾半天不就是想蒸出烈酒甚至酒精吗,也不纯粹是拿来喝的。可话未出口,她也察觉到了不对。再仔细去看沈望舒神色,正经是正经,平静是平静,那双眸子还是透亮,可就是太亮了些,总让人感觉哪里不对?
难不成,媳妇是真喝醉了?一杯倒?
路以卿抬手在沈望舒眼前晃了晃,后者眼珠子都没动一下,却“啪”的一声一巴掌把她手拍开了。路以卿摸摸被拍红的手背还有些委屈,可开口却是:“动什么手,你手上伤还没好,不知道吗?”
说着话就去拉沈望舒的手,检查她手背上那道伤,万幸伤口没裂。
一旁的于钱从头到尾没敢抬头,却将两人的动静听了个全程。隐隐约约猜测沈望舒可能醉了,但想想传说中少夫人的酒量,又觉得是自己多虑。倒是自家郎君那反应,简直没眼看。
然后于钱就真没眼看了,因为他家郎君突然就赶人了:“于钱你先出去,不叫你别进来。”
路以卿确定沈望舒醉了,第一反应就是赶人。而于钱显然是个听话的人,乖乖答应一声,也不问他走了这火怎么办,埋着头一声不吭就出去了。
等房中只剩了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