刽子手一口白酒喷在刀刃上,手起刀落,第八个人已然落了幕,再擦干净大刀,等下一个。
刑场上的官员,全都在剧烈的抖着。
他们瞪大的眼睛死死瞪着孟德,看他捡起第九份卷宗,翻开的那一刹那,全场屏息。
天知道,下一个是他们其中的谁?
他们看到皇帝都没那么怕过,此刻却怕极了孟德,因为他开口闭口之间,就能要了他们的命。
孟德也怕呀,生怕哪一卷翻开后就是他的名字,可扪心自问,他真心没有做过知法犯法的事儿!
自我安抚罢。
他继续念道:“齐梁山,在职七年,收受贿赂二十余万两,伤及无辜性命四十余条,强抢民女两人,强抢民宅……”
“冤枉,冤枉啊!”孟德还没念完,齐梁山便自官员群中屁滚尿流的滚了出来:“殿下明鉴,下官冤枉啊!”
冤枉你个鬼!
戚长霖怒火狂烧的眸子死死瞪着,恨毒了这些贪得无厌的蠢货,他严令不准做枉法之事儿,就是怕有那么一日,可他们哪一个听了?
死,该死!
他一个眼神过去,立刻有两名兵卫上前,一左一右,直接把齐梁山给架到了刽子手的刀下。
齐梁山汗如雨下,裤子都尿了一片。
孟德却不敢再停顿,继续大声宣读:“强抢民宅三处,买卖七品下职十余,共计十余万两。”
卷宗合上。
齐梁山惨嚎:“冤枉,殿下下官冤枉,殿下,殿下……”
戚长霖紧攥的拳头捏的吱呀作响,死死的咬牙青筋爆了满头,再随着“啪”的一声,一巴掌拍在案上:“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