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这次是真怒了,哪怕太子遇害,所有证据都指向他,皇帝毅然没有挑明还给了他机会,活命的机会,可他不知珍惜,竟还敢在瘟疫灾情中做手脚。
幸亏他只先拿睢阳下手,否则各城全都送了那副药方,如今他戚国岂不是人都要死绝了?
争名、夺利,无时无刻不在惦记他屁股下的这张龙椅,可却不知照个镜子,看看自己有没有那天龙之貌?
皇帝这一震怒,迎来的便是大开杀戒。
钟启勇斩首示众,全族发配充军。
但凡与戚长霖有关联的所有官员,查,通通查,有问题的直接杀,没问题的官降两级。
这可谓是继吴亲王后的又一场腥风血雨大洗刷,而最终得利者,与最大的赢家,太子,太子,全是太子!
皇后大悦:“如意竟能研配出治瘟疫的方子,医术当真是举世无双,传本宫旨,赏金银首饰百件,稀释药材百件,绫罗百匹,丝绸百匹,告诉如意,待瘟疫全去那日,本宫还要重重再赏!”
高德安跪地领旨:“奴才这就去办。”
老三残疾,老四虽病疾已愈,却毫无争夺之心,老六更是一心辅佐太子,唯有老五是一块咯脚的石头,而如今这块石头被彻底击碎,太子继位的路上便再无阻碍。
皇后对云锦初的感激无语言表,更将此事儿当成了他们辅佐太子的真心,莫说是这些赏赐,再多也舍得给。
霍倾在旁听着,心里也是高兴:“皇后娘娘,臣女也多日未出宫,未见如意郡主,不知可能随高公公一同去太医府?”
“也好,太子与平阳王乃是亲兄弟,日后你与如意便是亲妯娌,关系自然是越亲近越好,本宫又岂会不同意呢?”
“多谢皇后娘娘恩典。”
“你这孩子,本宫多次说过,既已赐婚,虽未行婚礼也是太子妃,人前人后都可叫母后的。”皇后是真喜欢霍倾,喜欢她的家室,更喜欢她的懂事,适当装傻、知进退,做太子妃乃至日后成为皇后,都再合适不过。
霍倾也是不好意思,羞涩着低了低头:“臣媳谨记母后教诲,那,那臣媳就先告退了!”
“去吧!”
“娘娘,您对郡主的恩典真是独一份了。”霍倾方才离开,兰嬷嬷便笑呵呵道。
“平阳王战功赫赫,如意郡主亦是屡立奇功,再加上这二人的人脉与衷拥者。”皇后说话看了她眼:“你觉得他若想争皇位,太子还能坐得稳吗?”
“老奴愚钝了。”
“你不愚钝,本宫也不愚钝,愚钝的是齐妃与她那蠢儿子,与谁作对不好,偏偏招惹他们两个,还有太子……”太子是自己布局,可她旁敲侧击在李公公那里得到的消息是,皇子宫中搜查出了一点残渣,而非一整包药。
谁做的?
这偌大个后宫,无人知道此事儿,更无人敢插手,除了平阳王与云锦初暗中帮忙,还能有谁?
皇后不止一次庆幸,从她出见那日便在示好,而非交恶,否则今日的齐妃与戚长霖,闹不准就是她与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