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星渊回道:“不是巧合,小子找遍了西山的寺院,才找到了大公子。”
“哦?不知小公子找我有什么事情么?”
“是少奶奶嘱托小子来问问大公子与葛家退亲的事情到底是什么回事?”
徐天维正是身体里面的蛊虫躁动不安的时候,猛地又听见了徐薇妍的名字,他当下就心头一跳,呼吸一滞,一口黑血抑制不住地喷了出来。
把许星渊吓了一大跳:“大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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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薇妍忽然觉得有些心慌。
她抚了抚心口,试图用深呼吸缓解这种心脏怦怦乱跳的感觉,可惜并没有效果,她的心跳地越来越厉害。
卢灼发现了她的异样,皱眉问道:“你怎么了?”
自从卢灼的兽首面具被徐薇妍碰掉了之后,卢灼在徐薇妍面前就不爱戴面具了,天天顶着那张黥了字的俊脸在徐薇妍面前晃来晃去的,还时不时就要讽刺徐薇妍两句:“你不要告诉孤,是你身体里面的蛊虫反噬,不能给孤解蛊了。”
徐薇妍根本没法回答他,她嘴唇都白了,额头上全是汗珠,呼吸又短又急促。
卢灼这才察觉到这女人没在演戏,她是真的出了什么问题。
刚才还趾高气扬的四皇子一下子慌了,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扶住了徐薇妍,急急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徐薇妍眼前一阵阵的发黑,浑身都卸了力,软趴趴地偎在了四皇子怀中。
卢灼下意识向后挺了一下,僵硬地用两只胳膊架着徐薇妍:“你……你不要给我耍什么花样啊!”
紧张之下,卢灼连自称“孤”都忘记了。
徐薇妍好不容易喘匀了气,艰难回道:“殿下放心,就算民妇真的出了什么问题,也一定会尽力撑到三个月之后给殿下解了蛊再闭眼的。”
卢灼明明知道徐薇妍说的是玩笑话,但是他心里就是不太舒服:“说什么死啊活啊的,呸呸呸,真晦气。”
徐薇妍这时候渐渐地缓了过来,那种心悸的感觉也消失了,她从四皇子的怀中挣扎了出来:“多谢殿下,民妇已经觉得好多了。”
卢灼只觉得自己怀中空空荡荡,有那么一瞬,他想把人拉回自己怀中,但是卢灼身为皇子的骄傲阻止了他这样做。
不过他的骄傲没有阻止他与徐薇妍拌嘴:“孤大人有大量,已经不计较你把孤的面具打落一事了。可孤不追究,你这妇人难道就没有半分愧疚么?”
徐薇妍看着他这副嘴硬的样子,只觉得好笑,于是顺着卢灼的意思问道:“那殿下想让民妇如何补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