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王富贵花钱雇人盖房子,谢景行也去了,反正白给的钱不要白不要。
花吟就干脆问:“你们不是用木板和茅草盖的房子吗,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味道?”
现在天气已经转暖,加上临时房内搭了炕,所以即使是用木板搭的房子也能住人,就是不太舒服而已。
谢景行表情一言难尽:“吴丽嫌木板的拼接处透风,就让王富贵去买了万能胶糊上。”还有一堆被褥、油灯、行李等,连地面都铺了一层硬塑料。
也不懂一个临时住房她布置那么仔细图啥。
而花吟惊讶的是另一件事:“甲醛致癌!用万能胶糊墙,她是智障吗?”
“甲醛”这个词在农村这地界很少出现,都没人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儿,忽然从花吟嘴里蹦出来倒是让谢景行多看了她一眼。
据他所知,连现在的课本好像都没这方面的知识,他会知道还是因缘际会,她又是从哪儿学的?
如果没记错的话,她应该社会学校的课程都还没学完呢。
心下孤疑,但谢景行没有问出来,只淡淡说:“下午我跟她提了一嘴,可惜人家好像并不领情。”
言外之意让花吟也别多管闲事,免得无事惹得一身骚。
花吟扯扯嘴角:“我又不是圣母,才懒得管她。”
良言难劝该死鬼,她又不是吃饱了撑的,若是真说点什么,没准吴丽还以为她羡慕嫉妒呢。
她抬头看谢景行:“你叫我出来干什么?”
白天累了一天,这会儿大家基本都睡了,四周静悄悄的。
“跟我来。”
谢景行拉着花吟来到厨房,中间摆了个木桶,里面套着一层白色塑料袋放了七分满的热水,旁边的台子上还摆着毛巾和香皂。
花吟挑眉:“你这是?”
他眉眼弯弯的笑:“下午王富贵去县城采买时,我跟他去了一趟,顺便给你带回来你的。”
春耕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这里又没条件洗澡,谢景行知道她爱干净,不想她受委屈。
花吟看着面前冒着热气的浴桶,心里蓦地别暖了一下。
她忽然转身,趁谢景行不注意勾住他的脖颈,纤细白皙的手臂水草一样缠着他,温软的气息扑面而来:“这么贴心...我该怎么感谢你才好呢?”
旁边烛光跳跃,灯下看美人别有一番意境。
早上被她撩拨的感觉再次涌了上来,谢景行眸光暗了下去,像是蛰伏的野兽对猎物的占有欲,危险藏在黑瞳深处,让人心惊肉跳。
嗓音低哑的要命:“早上撩拨我的帐还没跟你算,又故态复萌?”
花吟才不怕他,有恃无恐的挑眉:“你待如何?”
“外面的人都睡了,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就算发生点什么...应该也不会被人发现。”他暗示的已经很明显,修长的手已然不规矩的在她腰间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