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吟见他听话也没多在意,把满桌狼藉收拾好才甩甩手上的水珠,走过来摸摸他的脸颊。
脸颊微烫,有点上头了。
感觉到她的触碰,谢景行下意识往她怀里蹭了蹭,嗓音沉的发闷:“我说帮他报警,他拒绝了。”
花吟揉弄他发丝的动作一顿,眸光微暗。
接着听他问:“他会怎么样?”
花吟沉默片刻,抿唇:“不论结果如何,都是他自己的选择,与你无关。”
患难见真情,日久见人心。
不过一个小小的挫折而已,就能让谢家分崩离析,亲子能做出将父亲推倒重伤的地步,而父亲偏袒幼子,宁愿舍了脸面向长子求援要钱,却不肯揭发罪魁祸首。
苦主都不想伸冤,他们这些外人又能做什么呢?
花吟揉了揉他的脑袋,男人冷硬的发丝扎的手心痒痒的,温软的嗓音在寂静的深夜里愈发显得温柔:“累不累?要洗漱休息吗?”
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谢景行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乖巧的任由花吟拉着去洗漱,再牵回来坐在床边,花吟怎么摆弄他就怎么做,像小孩子一样懵懂依赖。
鸦羽似卷翘纤长的睫毛沾水后愈发浓黑,水珠垂在睫毛稍上,随着他每一次眨眼坠落,把他黝黑的眸子也染上一层朦胧的雾气。
白炽灯下他皮肤白的几乎透明,玉颈修长喉结滚动,薄唇不点而朱,微微张开露出一点雪白的牙齿,像无声的邀请。
花吟猝不及防与他对视,心猛地漏跳一拍,一股酥麻的感觉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呼吸不自觉粗重了几分。
这段时间两人也算朝夕相处,花吟却从未见过他这样诱惑充满风情的一面,亲自面对这样的美颜冲击,花吟才终于有点理解吴丽为何能暗恋谢景行十几年,爱而不得后竟失智般做出那么多让人难以理解的蠢事。
因为实在是......美色动人。
“嗯?”谢景行在床边坐了一会儿,见花吟没有动静,微抬了抬下颌,孤疑般掀眸看她一眼。
修长的手指拨弄一下头发,水珠乱晃。
像是在问:为什么还不给我擦头发?
好乖。
花吟没忍住失笑,拿过毛巾像搓狗狗似的替他擦头发,谢景行也没意见,脑袋一晃一晃地任由她擦,又乖又软。
万万没想到平日看起来冷漠又疏离的男人,喝醉后会是这么一副孩童般稚气的模样。
她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以后没事可以多骗他点酒喝。
当然,只能给她一个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