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是因为下午他掉下床又在地上躺了将近两个小时的缘故,还是康复训练过于辛苦的缘故,总之,那天晚上,容时睡得很不安稳。
我第一次察觉他呼吸不畅,是在凌晨十二点半,他嗓子里有痰,自已又咳不出来。我赶紧爬起来给他吸痰。
痰吸出来后,他的状况才恢复正常。
凌晨两点,他再一次因为嗓子里有痰咳不出来而呼吸不上,差点窒息。
我不敢再睡,干脆坐在旁边守着他。
凌晨三点,我帮他翻身,他迷迷糊糊地喊了个“潇”字。
我知道,他一定是做梦梦到了潇然。
他始终不放心潇然啊。
凌晨四点,容时开始起烧。
我立刻采取了行动,用温热湿布擦拭他的额头,尝试物理降温,并监测体温变化。
同时,考虑到容时连续两次因痰液阻塞导致呼吸困难的情况非常危险,我意识到可能需要更进一步的医疗干预。
我立刻叫醒赵方旭,向他详细描述了容时的情况,并按照他的建议使用了雾化器来帮助容时稀释和排出痰液。
赵方旭不断地调整容时的体位,让他保持半卧位,这样有助于痰液更容易排出,减少窒息的风险。
待到天亮,我和赵方旭商量要不要送容时去医院。
赵方旭还没回答,我就注意到,容时的眼眸中流露出一丝抗拒和疲惫。他微微摇了摇头,试图通过眼神向我传达他不愿去医院的想法。
他的嘴唇紧闭,显然咳嗽和呼吸困难已经消耗了他大量体力,但他依然顽强地试图坚持在家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