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内心纠结万分,一方面担心容时的身体状况可能需要医院的专业医疗资源,另一方面又想尊重他的意愿,不愿意看到他因频繁就医而遭受更多痛苦。
我望向赵方旭,现在,我需要他来做决定。
赵方旭沉吟片刻,认真审视着容时的状况,然后开口说道:“不去医院也行,但是我们俩今天都必须密切留意容时的身体变化,尤其要注意他的呼吸、心率以及体温等情况。”
他顿了顿,看着容时继续说道,“今天我们就暂停康复训练,你也不必下床活动,尽量保持平静。”
容时想不接受现实也不行。他颓然地瞄了一眼床前的轮椅,再次闭上了眼。
轮椅是他最后的自由,可是今天,我们连他最后的自由也剥夺了。
他完全没有力气反抗。
嫂子刚好打电话来,她知道容时前段时间恢复得还不错,想带卓然来看看爸爸。
我看看病恹恹的容时,拒绝的话怎么都说不出来。
“让卓然来吧,卓然来了他也好得快些。”赵方旭在一旁说。
“好得快些?容时病了?”嫂子听出了赵方旭的言外之意。
“有一点烧,不过不要紧。应该是昨天着凉了。”赵方旭解释道。
“那这样,展诗,我和你哥马上带着孩子过来,让卓然看看爸爸,我们也能帮帮你们的忙。”
卓然能来,可是潇然呢。
这一刻,我越发想念她,担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