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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只觉得虚伪
  • 只觉得虚伪(2 / 2)
  • 刺骨的冷…

    这种冷,让我想起了那片湖。

    湖里,刺目的红从我的身体中流出。

    是那些还未出生的孩子。

    「公主!公主!」

    岸边有贵女们的惊呼声,还有忍冬焦急的声音。

    「急什么,还不把披风给我递过来」

    池水边,我露出的头,随着我划水的动作起伏。

    忍冬早就哭花了脸,却不影响她动作麻利的用披风将我遮住。

    我在忍冬的搀扶下,缓步走到在场唯一的男子,那个侍卫面前。

    「刚才是你救我上岸的吗?」

    赵迟垂着头的身影猛然一颤。

    我挑了一边的嘴角,话是对他说的,目光却是看相母后的。

    「我劝你想想清楚」

    「无论你出于什么目的,你的身份是什么,污蔑当朝公主可是死罪」

    死罪两个字咬的极重。

    赵迟猛然抬起头,跪着爬到我面前。

    「小人不敢!公主!小人不敢!」

    「可是」

    我挥手打断了他的话,

    「你要明白,有些话在错误的场合说了,可是会死的」

    话落,赵迟和母亲都是身形一颤。

    我冷笑一声,在众目睽睽之下带走了赵迟。

    回了公主殿,饶是几个小丫头及时侍侯梳洗,我仍是打了几个刁钻的喷嚏。

    丫鬟赶紧递上姜汤,刚喝了两口,忍冬急急地冲入殿中,声音都带了哭腔:

    「怎么办啊公主,如今宫中传遍了您失节的事」

    「娘娘带了几位大臣,正跪在御书房外请命。」

    「要将您送去西凉!」

    母亲当真好手段。

    短短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这事就传遍宫中了?

    她真真是为了自己的儿子不择手段啊。

    「我不信,她不知我去西凉会遭遇什么…」

    我喃喃道。

    只不过母亲又怎知道,她如今做的事,正我想让她做的呢

    他们如今蹦跶的越是欢快,被反噬的时候,便越痛!

    我压抑着喷涌的情绪,起身走到梳妆台前:

    一根发簪缓缓插入乌黑的长发,我满目都是讥讽。

    这些那些高坐庙堂的大臣,每日不想着如何强盛国家

    却日日把眼睛盯在女子的名节上。

    真真是可笑!

    「走!」

    「带上赵迟」

    「我们也去凑凑热闹。」

    6

    御书房外。

    一边跪着几位朝中重臣,是母后为了弟弟招揽的。

    可见,即便皇兄即位,他们也没放弃那个位置。

    石阶的另一边是贤太妃,此刻她一身素衣,只一根素净的银簪挽发。

    额头正有鲜红的血溢出。

    那个高傲、连皇兄都不正眼看的母后,此刻正凄凄然哭诉:

    「皇帝,你不能让弈儿去做质子啊!他可是你的弟弟啊!」

    「做过质子的皇子,你让他以后如何立足啊!」

    「槿柔已经坏了名声,不如就让她去西凉吧,这样对她也好啊!」

    说罢,又磕了一个头。

    贤太妃额头上的红更深了一分,红得刺目。

    我轻呵了一声,真真是慈母之心。

    可她的这份慈母之心,想救的是他的儿子,想要的却是我的命!

    我的声音被贤太妃敏锐地听到。

    她挣扎起身,神色疯狂地扑向了我。

    一把抓过我的手腕,尖细的指甲刺破了我娇嫩的皮肤。

    「槿柔,你快向皇帝请愿,请他将你送去西凉!」

    我直直地盯着她,这怎能是一个母亲会跟女儿说的话?

    母后见我没有立刻答应,扬起手,啪地一声甩了我一个耳光。

    我的脸偏到一边去,耳朵嗡嗡作响的同时,听到母亲怨毒的声音:

    「你这个死丫头!你的名声已经坏了!留在大齐也只能给你弟弟丢人!」

    「我将你锦衣玉食地养大,从未亏待过你!」

    「如今让你做这样一件小事你也不肯!」

    说罢一把扯过我,拉着我就要跟她一同跪下。

    铁钳一般的手灼烧着我的手腕,烫的我一把将她甩开。

    母后一个趔趄,更加愤怒,扬起手又要打我。

    我一把拦住她,冷冷道:

    「母后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想想我为何带了赵迟过来?」

    一瞬间,我看到母亲的表情一寸寸龟裂:

    「不可能,你怎么知道,你怎么知道的,你被我养得那么蠢」

    说罢,又咬牙切齿,阴狠的表情被额头的鲜血衬托得格外狰狞:

    「你知道了又怎样,你生来就是要为你弟弟铺路的!」

    「小贱人!凭你也想拿捏我!」

    「你在这宫中无权无势,谁会为你出头?皇帝吗?」

    我转身,没有理会她的无能狂怒。

    却在经过她时侧脸回头,给了她一个看垃圾的眼神。

    随后朝着御书房的方向朗声道:

    「母后以长辈身份跪皇兄,是陷皇兄于不孝!」

    「蛊惑大臣进谗言,是陷皇兄于不义」

    「母后如此不管不顾,妄议朝政,是陷皇兄与皇弟兄弟不合!」

    「臣妹虽未后宫女眷,却也知何事可为,何事不可为!」

    「臣妹不愿见皇兄两难!愿为皇兄解决此事!」

    嘎吱一声,

    那扇紧紧关闭的朱红色大门缓缓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