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世基一愣,“人是我放的,也是我派人跟踪的,父亲可绑了我去见王。”
吴修盛怒,有种恨铁不成钢的的气,“你去找南师长,这个只有他们能救你,若子川铁了心要对付我们吴家。。。”
吴修眼一横,“还不快去。”
南仪扶起吴世基,朝中的事她不便插嘴。牵扯到吴家和将军府,南仪知道不是一般的小事,吴修又这样生气。
第16章将军也会泪阑珊
吴尹啊。
“下官在。”
“你家那些个奴隶该好好管教了。”子川勾笑着嘴。
“相国这话?修不明白。”
“不明白?你我深的大王信任,审理小侯爷之死,你该不会徇私枉法吧。”
“修如何敢,王所授重任,修必然会好好协助国相公子破案。”
“倘若是你儿所犯?”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子川笑了笑,“好,吴尹果然是刚正之人,就凭你这句话,我一定公正办案。”
子川走后,吴修狠狠吐了一口唾沫星子。“呸,老东西。”
姜还是老的辣的,吴修果然猜到了子川意欲何为。吴修为从审,而子川已经派人去了西岐捉拿逃犯,吴修知道的清清楚楚。这一番话下来更是。
扶持子启一派的是南仲与吴修以及其他几位宗室,而吴家一直是南仲的左右手,南仲从武,文方面欠缺,一直以来都是吴修替其出谋划策,子川是想借此砍了南仲的左右。
现在只有寄希望于南仲身上了,但是吴修也知道帝乙也是一个巨猾之人,明面上有多信任南仲,交天下兵马大权给他,实则是稳住他的心,也是帝王权衡势力宗派的计量。
宗室与臣子斗,帝王观之,哪个快败了,若还有用,扶他一把,若无用,弃之。
为人君者,坐拥天下,手下人都跟棋子一般。
子川断定南仲虽然手握重兵,但是是不敢造反的。只是伤伤南仲的羽翼,帝乙是不会插手的。这一计子川也是算的好,帝乙是他看着长大的。
吴世基像南仲解说了一番后南仲明白此事是冲着自己来的,摆明是有人下套自己踩了,姐姐与姐夫是南仲现在最重要的人,他下决心要保护。
去找帝乙吃了多次闭门羹,帝乙称病不肯接见,朝议时这谈的都是公事,他不好提议什么。
“南师长,您就回去吧,王上这会儿啊,不见大臣。”
“宰史,您帮帮南仲吧,子川的居心,王上不会不知道啊!”
帝乙的近臣赵吉长叹了一口气,觉得南仲在朝中呆的时间也不短了,怎么还没学会呢,“有些事,王上也管不了,毕竟这是子姓的天下,王呐,只是其中的一个。”
“可王是那领头人。”
赵吉摇摇头,“南师长跟了王多年,也该明白了,若王真要插手,当初主审之人的选定。。。更何况如今吴尹被派去了沫邑城。”
帝乙想迁去沫邑,商几代王在都城上迁来迁去,文丁回到此立都,但是帝乙觉得如今局势动荡,沫城位置极好,若真覆背都面临夹击,凭借沫城的地理,要比上这儿好太多。
赵吉两眼十分有神的盯着南仲。赵吉之年龄怕与南仲父亲差不多。
“吴世基此等人,又会于商有何害,吴世基之名,王向来也知道,抛开这些,吴世基著史书。。。”
“南师长,您还记得先前王宫后院内的一颗松树吗。”
“记得,先王让仲与王猜其好坏,王猜中了。提这些做什么。”
“别看那颗松树长得直挺挺的,可是那骨子里已经坏透了哟。”赵刚摇着头入了内。临进门时顿住半回头着道:“树会这样也不是没道理,先王差人把树移去了外边,这不这树如今还好好的呢。”
赵是文丁替帝乙选的亲信,能安然在这宫内总管多年也不是普通之人。
他的一席话让南仲顿悟。
快马回了南府。
“家主。”侍从见主人回来,忙得过去牵马。
南仲顾不得许多,一入府就大喊,“姐夫呢?”
一行人,除了他刚来时对其行礼,接着就是低着头,扫地的扫地,修剪花草的修剪花草。
“我问你们话呢!”南仲恼怒。
“是我让他们不要告诉你,吴世基被亚旅带走了,应该是子邺派的人。”子淑淡道。
亚旅是武官的官职仅次于三司。管着大商律法,办案,审查。
南仲没有想到,这么快,子川这么快就找到了那个人。
“你于沙场上的用兵之道呢,到了朝堂就只能任人摆布?”
南仲红着眼死死盯着,“他们去了哪儿。”
“你去了也没有用,子安的死一定要有一个交代,大殿上女子的话早就传遍了商都,人是在这儿出事的,自然要有一个人替罪。”
“可是这明显是嫁祸。”
“你是几年没有战事,脑子退化了吗?”王兄看不出嫁祸?
“他既然知道为何不保?”
“你以为,谁人都像你一样天真吗,他保了你,保了吴修。”
“为什么,我不需要他,他不该。。。”
“因为,你和吴修,都比吴世基对他有用。”
刑司处,吴世基被带到了大堂之上,今日主审只有子邺一人,而吴修早已经不再王都。
南仲泣不成声,在这个诺大的将军府,在,自己家,在众人眼前,在,子淑眼前。
将军府那么多人,还从未有人见过南仲哭。
“你们都下去吧。”子淑朝众人道。
“放弃吧,群臣,早已经倒向子受公子一边,他也有心为王,不是么?”子淑轻轻拍过他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