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石文忍不住了。
昏暗的窑洞里,爸妈的声音同时传来,居然配合的天衣无缝,而且互不干扰,还带一点窑洞天然的混音效果。
“今年考题比较偏,怕是考不上了。”石月河黯然回答。
窑洞里的灯泡似乎闪了一下,变得有一些跳跃,好像下一刻就要彻底暗淡的样子。
石文和燕继云对视了一眼,眼睛里的光彩,瞬间随着灯光的跳跃飘散。
也对,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就像是石月河跨进金城大学那一刻,打击来的太措不及。
“考不上,复习一年明年再考,你今年考上,我还不放心让你去呢。“妈妈一边在灶火上忙碌着,一边说。
“你妈说的对,今年考不上明年再考,不用灰心,今年就当练兵。“爸爸稍微愣了一会神才说道。
嗯!这是什么节奏?想象中的批评和自我批评哪去?不对劲啊。
石月河看看正在揭开大铁锅锅盖的妈妈,又撇了一眼坐在炕上看着他的爸爸。
“河娃,进来给我拉几下风箱。“
“好,还要不要加柴火?“石月河紧走两步,走到窑洞中间的灶头,一边拉着风箱一边问。
“少加点也行,晚上炕暖和点。“
随着风箱呼矢呼矢的声响,灶火里火苗一闪一闪地印亮了石月河和燕继云的脸庞,冬天的寒意也仿佛随之而去。
“好了,去把桌子搬到炕上,钱柜里有一瓶酒,天冷,咱们喝两杯。“燕继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石月河又给灶洞添了一点柴火,起身去窑掌搬饭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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