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新小说也完了？”

“也完了。”

“那你休息一个星期吧！下个星期再接手这篇论文。”

“不用。”

“我说了算。”

“好吧！其实你完全可以自己完成，我给你做副手。”

“原来我以为我可以，可实际上我看不远，也看不透，我不是你，还是你来吧！”

“可以，不过第一作者是你。”

“我无所谓，可以让唐淑慧来帮你誊写论文了，刚好给我作伴。”

“好，我明天给她说，她听到这个好消息，会高兴的跳起来。”

“本来早就可以让她开始了，你死活不愿意。”

“那丫头太闹腾，最后时刻，我不想被打扰。这个星期还不能休息，我得把英语版本再修订一次。”

“随你，反正我是弄不懂你，为什么非要发在国外刊物，我看你就是崇洋媚外。”

石月河站在窗子前，清风吹拂他的脸。

“酒香也怕巷子深，这叫占领制高点。”

“歆姐，你现在的研究不要停，继续向前走。我先看一下已经完成的研究内容，基于现有研究，整理出两篇专题论文，作为阶段性成果，好给褚老头交差。”

“是不是急了点？还有很多问题没有研究。”

“就当做是抛砖引玉吧！我觉的场效应晶体管写一篇论文没有问题，集成线路工艺和技术实现现有资料也够了，你觉得呢？”

简歆倒了两杯水，走到窗前，递一杯给石月河，自己抿了一口。

“资料很多，要里出头绪还得花不少功夫，为什么选场效应管？”

“二极管和三极管，不用再再搞了，剩下的是功能性问题和技术优化问题，这些让工厂的工程师去解决，我们想搞也没有设备仪器做支撑。场效应晶体管至少在国内有方向指导意义，具有开门效应。”

“你的意思是用理论研究指导工厂研发方向？”

“是这个意思，最后的报告看褚老的意思大概率是要到科学院和部委层级，也许会有密级，甚至束之高阁也不一定。单项技术对相关工厂更有意义，这也是拆分的意义所在，归根结底要体现在产品和应用端。”

简歆微微点点，认同石月河的意见。

“你说的有一定道理，只是这样一来，我们的工作量大一倍不止。”

“所以需要我们精诚一致，携手而行。”

简歆嫣然一笑，夜色中一口白皙的牙齿。

“去你的，谁和你携手而行，我可是你的老师。”

石月河眨巴眨巴眼睛，果断转换话题。

“我听说有可能要选派中青年优秀学者去国外留学，你要早做准备？”

“嗯？你哪来的消息？”

“你别管我哪来的消息，无论如何尽早准备没有错，迟早的事。”

简歆沉默半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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