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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然眼前一瞬天旋地转，踉跄一步倚靠在墙上，只觉荒谬和离奇，把世界都变了模样。
她不信。
不相信傅承宴是为了娶她。
如果他是，他四年欺压算什么。
分明凌辱，压迫，剥削，逼迫，他样样不落，驯她如同驯一条狗。
他娶她什么？
一条被压服乖顺的狗吗？从小认识，知根知底。
特别是她倔强，难驯。
收复她的过程，必定刺激极了。
正合他掌控感。
欣然谢绝老鬼的搀扶，颤抖着，撑着墙面站直。
老鬼一边手臂虚扶她，一边侧腰捡起她滑落在地上的手机。
沈黎川声音透出喇叭，焦灼，担忧，懊悔，“欣然，我不该在这个时候告诉你这些。”
他后悔了。
或许傅承宴是对的，他不敢面对违背欣然意愿后，她愤怒的目光，便借由尊重的幌子。
有些隐瞒，善意，不可或缺，能使在乎的人，避免伤害，免遭痛苦。
“你该。”欣然坚定。
“人和羔羊的区别，就在于人选择痛苦的清醒，而羔羊，只能被动困惑到麻木。沈黎川，你把我当作独立的人，也谢谢你，没有自以为是，以保护之名，将我圈养成羔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