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星期才刚买过。”

“不，我问的是，你有多久没有买到新出版的书？

不是这种古早的小说。

而是作者新写的，最新出版的书。”

苏莹努力地回忆：

“说起来，那间书店里确实很久没有上架新书了。

一年？两年？还是三年？

我……我有点记不太清了。”

牧生自己也记不太清。

他记得牧菱向来最喜欢看电视剧。

但他也记不太清，从什么时候开始，电视里就总是重复的，只会播放以前那几部老剧。

他也记不太清，关于其它城市的新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和记忆中的，有些不太一样。

牧生的脑袋“嗡嗡”地响。

他突然有点搞不清楚，自己现在所处的，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世界。

哪些是真的，那些是假的？

是罗上市变成鬼城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中？

还是西城对于其他城市的人来说，才是那座鬼城？

可是将这两个假设分别安放到他现在所处的环境中，却还是觉得有很多事情根本讲不通。

那些从高速路口开进来的货车是什么情况？

码头上往来的货船，又是怎么回事？

一个城市里的人全部消失，在此之前，怎么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出来？

他需要找到答案。

但是现在要怎么做，才能够找到答案？

牧生带着满脑子的疑惑，后退一步，松开了苏莹的小说。

“你……你没事吧？”苏莹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

牧生挤出一个笑容，对自己刚刚失礼的行为，先道了声歉。

“抱歉，你没有被吓到吧？”

苏莹赶紧摇了摇头。

“这……这里的调……调查员、看守者，还有研究员，常常会变得有些奇怪。

大家都很奇怪。

这里的东西也很奇怪。

我……我已经习惯了。”

她抱紧手中的小说：“没事的，我看一会小说，就不会害怕了。”

牧生垂下双眼：“不管怎样，我还是应该向你道歉的。”

他说完，把通讯录放回到她的桌上，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屋外，阳光依旧猛烈。

只是牧生现在再望向屋外的景色，心里的感觉，却变得不再一样。

他想到了一个人。

一个突然间从城外来的人。

一个来了之后，就要求要巡视高速路口和码头的人。

或许这个人，能够给他答案。

牧生沿着走廊，往调查员办公楼的方向走。

边走边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机。

今天最后一次看见费总队的时候，就是在那个地方。

不过在去寻找答案之前，他不太放心，还是习惯性打开三人家庭群，又看了一眼。

最先出现的，是一个小时前，牧芸发出的信息。

“工作有点忙，晚上不回去吃饭。”

再往前，则是牧菱从早上就发的信息。

“晚上加班，不回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