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儿臣并未懈怠,今日听闻三哥一家也来了,便想着过来瞧瞧。”季常禄连忙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
最主要的还是当皇帝太累了,一天到晚比当牛马还累。
当了皇帝才知道有批不完的奏折,处理不完的边外塞事,他最近连做梦都在思考这些事,繁琐的天下事,快要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季常明坐在角落里,怀里抱着的是打盹的江玥。
“三哥。”季常禄还是一如既往地称呼季常明为三哥,他不想把自己和季常明弄的太身份,他自己时时刻刻都记着,自己能坐上这个位置,全靠他三哥扶持,替他断了前方的荆棘。
“给陛下请安。”季常禄可以随意叫她,但季常明对他还是用了敬称,保持该有的距离。
“朕安。”季常禄干巴道。
当了皇帝连最亲的人都不亲了,季常禄觉得很烦躁。
“三哥入宫可是有事?”季常禄只想随便找个话题和季常明好好说一会话。
就是这话问出来就变了味,大家看他的眼神也有了变化。
反倒季常明没有太过在意:“是来向陛下辞行,准备回封地——舟山。”
季常明大大方方地表示,季常禄一拍桌子不干了。
低声开口:“今儿就当朕没来过。”
说完就准备跑路。
“陛下何必揪着臣不放呢?”季常明见他又是逃避她高呼一声。
季常禄很伤心,他一直以为季常明很愿意留下来,陪他一起治理天下。
可现在这人告诉他自己要回封地,他心里怎么可能释怀。
他把季常明当作自己的榜样,有人却选择‘临阵脱逃。”
“亲王长住京城不好。”季常明开口安慰他。
“那朕就开先河,二王同治。”
季常明还没开骂,宁清欢就先一步上嘴:“胡闹。”
“三哥……”
“分离是迟早的,常禄你现在是皇帝,要学会自己长大。”
“朕调你到汉源如何,离京城近,想母后或者是丽妃娘娘你们也方便。”
“陛下,本宫有一事求你。”宁清欢的脸上还是没什么波澜,说出来的话也很冷淡。
宁清欢明明什么都没说,季常禄就好像预知到什么,他一直摇着脑袋,在恳求宁清欢不要说出来。
“恳请陛下准许本宫和丽妃娘娘出宫。”
宁清欢的话一说完,豆大的眼泪珠子就从季常禄的眼眶里滑落,在宁清欢说出恳求二字,他就知道对方想说什么。
“母后……”季常禄张开嘴只是喊了一句就已经开始泣不成声。
他在想今日前来是不是日子没选好,怎么人人都向他道别。
“常禄你是天下的统帅,一定会治理好这个国家的。”
季常禄想要否认借此来留住她们,可看到她们希冀的眼神后,牙齿咬着嘴唇点头算作回答。
随后哽咽道:“我会把这个国家建设,朝着我们最初的希望去。”
说完就出来就抬起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泪:“三哥今日我还想再吃一次叫花鸡。
“行,就当是庆祝常禄长大了。”
——
天色一片漆黑,风吹着季常禄的衣袖,一直摇晃个不停,他站在孤高的城墙上,明明漆黑一片他什么也看不见,可他好像又什么都看见了。
欢聚一堂的母后,丽妃娘娘,以及正在做叫花鸡的三哥,哄孩子的嫂子。
其乐融融地一幕就好像还在眼前,他迫不及待地睁眼,想要感受这片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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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则是黑通通一片,让他从假象里清醒过来。
“母后她们走了?“
“皇后娘娘尚未,说是还要等上两天。刚才出城的是靖王殿下。”
“三哥走了,母后也要离去,这偌大的皇宫就只剩朕一人。”
一直站在季常明身后的人没有在说话,他知道此刻的陛下正伤心,聪明的人应该做好聆听职责。
季常禄一个回头,看着身边的近侍:“你怎么不说话?”
平日里就这人话多,此时此刻怎么当起了哑巴,实在是不符合他的为人。
“奴才听陛下言说就好。”
“你呀!有什么话就直说好了,朕不是什么昏君。”季常禄见他不敢说话的模样瞪了瞪眼。
“靖王殿下离京对陛下而言是好事,往大了说陛下是念及手足情谊,不用担心靖王殿下心怀不轨,也算是给朝中大臣一个交代。”
“朕从来不需要给谁一个交代,朕会永远记得登基谁才是功臣,三皇兄从未有过不臣之心,往后莫要说这种诬陷人的话,否则朕绝不轻饶。”
“奴才明白!”
季常禄迎着夜色看了一会,直到星星点点完全消失不见,他才转身往回走。只是他的背影看上去很孤寂,就像是成事者必须要经历的分离,能被季常禄选作近侍,一定有他的过人之处,就好比现在他默默后退一步,于季常禄拉开距离。
皇帝的难过情绪可不是他能看见的。
季常禄漫无目的地走了一会,最后还是回到了御书房,似乎只有这里才能让他感受到自我,奋笔疾书地写着什么,还没等他放下笔,就有人在外面通报,说此次的新科状元在殿外等候。
他问旁边阉人现在是什么时辰,那人回答已过亥时,也就是说这个时辰宫里不应该有人官员办职才对。
季常禄挥了挥手,让人将其带进来。
在等待的时间里,季常禄已经在脑里子苦想这位新科状元是谁。
等见了人他还是没有想起来,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看着跪在那儿的人。
“臣唐秀拜见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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