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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敌有超能力后(1 / 2)

情敌有超能力后

爱意失落乐园

我的情敌突然有了一个超能力。

她可以让她爱的人也爱她。

她用这个超能力,抢走了我的男朋友。

1

那其实是一个很普通的日子,我去设备室里拿网球拍的时候,看见两个人围着一个女生在推搡。

中间那个女生低垂着头一动不动,我握着网球拍,冲那边喊了一声,那两个女生朝这边看了一眼,然后走了。

我走过去朝地上的那个女生伸出手,问:「需要帮忙吗?」

那女生抬起头,脸上的神色是习以为常的麻木,她视线定格在我朝她伸出的手上,然后转到我脸上,说的却是不相干的一句话,她问:「你知道梁兆为什么会喜欢上阮梨吗?」

我脸上的微笑慢慢消失了。

梁兆是我的男朋友,我们已经分手快三个月了。

因为他爱上了校花阮梨。

我们分手分得挺不体面的,也挺老套的。

阮梨追了我男朋友挺久的,我和她第一次打交道是在我刚考上梁兆的大学的时候。

梁兆带着我办理入学手续,带我买生活用品,最后带我熟悉校园。

我们是在致远楼旁边的小道上被阮梨堵住的,她穿着大红的裙子,整个人像一团火焰,漂亮且盛气凌人,她居高临下地打量我,问梁兆:「所以这就是你的女朋友吗?」

「也不怎么样嘛!你怎么会喜欢这样的人?」

这口气令我不舒服,但我不想越俎代庖教训她,所以看向梁兆,他看着身前火焰一样漂亮的阮梨,神色冷漠,面无表情地问:「你哪位?」

阮梨的脸在不可置信中涨得通红,最后她含着泪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转头走了。

后来我和梁兆的舍友一起吃饭,他舍友笑着跟我说:「你不知道,你没进校前,阮梨在梁兆面前晃了两年,就这样他都记不住校花那张风华绝代的脸,我要是校花,真的要羞愤死了。」

梁兆仿佛没听见,套着手套在一旁专心致志地给我剥小龙虾。

后来阮梨断断续续地来找过我几次麻烦,翻来覆去就是说我配不上梁兆。

我对她这些幼稚的行为并不以为意,那个时候我仅仅只把她当作被宠坏了的小公主。

从小到大,梁兆一直不缺人喜欢,从初中到大学一直有人前仆后继地挖墙脚,不过他一直不为所动。

他太过优秀,我相信他,所以从不曾在意他的这些桃花。

他知道分寸。

梁兆记住阮梨的这个名字还是因为她经常来打扰我,我烦不胜烦,后来不知道梁兆跟她说了什么,她就再也没有出现在我面前。

阮梨最后一次当众和梁兆表白,是在校庆100周年上,她独舞后站在舞台上,当着所有的师生的面对梁兆说:「这首舞是献给你的。」

整个礼堂人声鼎沸,不少人发出起哄声,我当时坐在梁兆的身边,知道我和梁兆关系的都转头瞧我的神色。

我镇定自若、岿然不动,然后听见身边的梁兆语气很平静且得体地对阮梨说:「谢谢,你跳得很好,我女朋友也很喜欢。」

她是哭着跑下台去的。

后来……再后来就是时隔没几天,梁兆突然毫无预兆地站在我面前,跟我说他似乎喜欢上了阮梨。

他们都说梁兆是终于被阮梨打动了。

可是现在,这个陌生的、看起来经常被人校暴到麻木的有些阴郁的女生一字一句很认真地跟我说:「我知道你的男朋友梁兆为什么会喜欢上阮梨。」

2

这个女生叫王菌,和阮梨一个宿舍,因为大一开学不小心踩到阮梨的舞鞋,所以被阮梨校园暴力孤立至今。

她好像是为了感谢我今天这微不足道的多管闲事,她跟我说:

「那天阮梨哭着从大礼堂跑回宿舍的时候我也在,只不过床帘挡住了,她没看见我。」

「她一直在哭,后来我听见她在跟人说话,她很惊慌地一个人自言自语,问你是谁?」

「然后她的语气就将信将疑,说你真的能让梁兆爱上我?」

「后来我就没听到了,我掀开床帘偷偷看了一眼,她在对着空气自言自语,就好像……就好像她身体里有另外一个人一样。」

王菌看向我:「我当时以为她是在全校师生面前丢脸崩溃产生癔症,可是后来没过多久,你的男朋友,梁兆,就爱上了她。」

我僵硬地站在原地没有说话,王菌笑笑,自己站起来,临走前跟我说:「我知道这个很荒诞,但我没有骗你,我本来不想多管闲事,但看着阮梨过得太得意,我很不爽。」

她说完就离开了,我站在原地,明明是盛夏,可我后背还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拿着网球拍心不在焉地往回走的时候,在路上碰见了梁兆和阮梨。

他们没有看见我,毕竟他们在哪里都是人群中最亮眼的存在,我在体育场外的小道,他们正在操场中央打网球。

梁兆穿着白色的衬衫,他对面的阮梨穿着白色的衬衫上衣和粉色的百褶裙,很青春,两个人只是站在那里,就像是天作之合一样。

我静静地站在那里看了一会儿,然后就走了。

路上我一直在想王菌跟我说的话。

她的话虽然荒诞,但我和梁兆的分开,确实仓促又突兀。

因为他是很突然跟我提分手的。

在他和我提分手的前一天,我们还在商量暑假要去哪个城市旅游。

他想去三亚,但我想去稻城。

我们争执一路,最后在宿舍楼的那棵香樟树下,他说:「稻城太辛苦,我怕你累。」

我双手环住他的腰,在他怀里仰头看他,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清爽干净的薄荷味。

我笑眯眯地说:「有你在,我才不怕。」

他皱着眉故作苦恼的样子,但满脸都是宠溺轻松的笑意,他说:「就知道用糖衣炮弹蛊惑我。」

最后他还是妥协了,说:「你说去哪就去哪吧。」

我笑,最后我记得我在进宿舍前还回头看了他一眼。

他站在那棵香樟树下,长身玉立,笑意盈盈地望着我,眼神温和宠溺。

夏日的晚风中有种植物的清香,那样地静好。

他朝我挥手,示意我赶紧进去。

我本来以为这只是我们无数次中的一次最无比寻常的普通分别,天一亮,一睁眼,他就会出现在我面前。

可我没想到,这成了我们很长的时间里最后一次正常的相处。

因为第二天他就站在我面前,神色温和但陌生,他漆黑的眸子像是最深最浓的夜色,但藏着我看不懂的神色。

他对我说:「以珊,我们先暂时分开吧。」

3

老实说,我的第一反应是有点不真实。

就像这只是我做的一个非常非常可怕的噩梦。

只要我醒过来,就会发现现在这令我恐慌的一切,都是虚惊一场。

可我视线往后移,看见站在他身后的阮梨。

那个高挑漂亮的追了梁兆很久的舞蹈系校花阮梨。

她高傲骄矜地站在那里,雪白的下颚微微上扬,像是大发慈悲施舍手下败将,站在那里目光悲悯又得意地望着我。

我其实脑海中一片浆糊,并且晕眩,但我这个人有个优点,就是越慌张的状态就会越镇定,我死死地用指甲掐进掌心里,冷静地看着站在我面前的梁兆。

我问:「你说什么?你要为了阮梨,和我分手?」

我从没见过梁兆这个样子,英俊的脸上是陌生的神情,他的眉头紧紧蹙在一起,眼神似乎有点茫然,但很快归于平静。

他像是也十分不理解自己的想法和做法,但他顿了顿,还是说:「对,以珊,对不起,我只是好像,突然爱上了阮梨。」

「我犹豫了很久,觉得应该坦诚地告知你我现在的感受。」

我扶住旁边的墙,才不至于倒下去。

故事到这里,其实本来是应该放手好聚好散。

但我那个时候年少,实在太多年的感情,不可能说放手就放手,我一直不同意分手。

后来阮梨约我聊一聊,我单枪匹马地就去了。

她要跟我聊一聊的方式就是约我打网球,三局两胜,她赢了我就要大方放手,和梁兆分手。

这种事现在看真的很无语,我自己的男朋友,我竟然要通过一场比赛去留住他,男人若是变心,你怎么留都留不住,不如潇洒痛快点放手,赢了输了又有什么用。

可那时候我身在局中,勘不破也想不透,没有多想就去了,我从小就在网球俱乐部打球,她跟我约网球我实在是不知道她的用意。

但秉承着公正、公平、公开的原则,我一再和阮梨强调我差一点就成网球职业选手,她当时微笑,说没关系。

于是就打了。

当然毫无悬念,她被我碾压得很惨,几乎毫无还手之力,中间梁兆听见通风报信来了,站在球场边,第一局结束后阮梨几乎要瘫趴在操场上,他蹙眉,径直走到我面前,跟我说:「以珊,手下留情。」

我握着球拍看着他,就像在看我不认识的陌生人。

我小时候就对网球很感兴趣,初中时就已经能超越我的教练,但我和教练对战的时候一直不敢使全力,怕他输给学生后会难过,和梁兆倾诉的时候,他曾摸着我的头,很温柔地说:「以珊,这是你的热爱,你不应该为了任何理由不全力以赴。」

可是现在,没有任何预兆地,他站在我面前,为了另一个女人,跟我说,以珊,手下留情。

我和梁兆是学校公认的校对,他比我大三岁,比我先考进A大,是学校的风云人物。

据说他一直是学校的高岭之花,曾经他那个物理系魔头教授还想把自己的女儿介绍给他,只不过都被他婉拒,理由是他在等一个人。

三年后我考上他的学校,大一刚入校就备受瞩目,很多人都闻名想来看看梁兆学长等了三年的小女朋友到底是什么样子。

我们青梅竹马。

他三岁的时候就指着襁褓中的我说:「妹妹,媳妇。」惹得几个大人笑得前仰后合。

小学的时候他辅导我做功课,每天手拉手送我回家,初中的时候他教训过欺负我的小混混。

高中有人跟我告白,我故意把情书夹在物理书里,他在辅导我功课的时候毫不意外地看见那封信,我一直期待看见他吃醋的表情,可他不动声色地微笑,看起来一点情绪的影响也没有。

我当时还很沮丧,直到高三毕业我从考场出来,他一直站在考场外等我,跟我说:「我终于等到你长大了。」

他是个很优秀很有目标规划的人,他人生规划的每一步,都有我的影子。

可现在,我只觉得荒诞。

所以第二局我打得比第一局还狠,直到阮梨为了接我一个球,狼狈地摔倒在地上,她捂着脚踝,好像扭到脚一样,然后她顿了顿,还是想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来,一副为爱执拗不服输的样子。

真是令人感动。

就是这个时候,梁兆在一片尖叫声中从场外走到阮梨的身边,身姿颀长且英俊,他在阮梨怔愣的眼神中接过她手中的网球拍,然后转头看向我,俊美的脸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语气很平静地问:「我代她和你打两局怎么样?」

他站在了我的对立面。

为了保护别的女生。

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只能傻傻地看着他,等明白过来后控制不住的泪意就一点点涌上来,但我忍住了。

我放下球拍,转头看向一脸惊喜望着梁兆的阮梨,我忍了又忍,才能在那样多的人面前维持住我的自尊和体面,我微抬着下巴,将眼里的眼泪逼回去,我对阮梨说:「你赢了,他是你的了。」

我和梁兆,就是这样分手的。

后来想想,我当时应该把球拍摔他俩脸上的。

4

我和梁兆的分手震惊了很多人。

我的舍友宋宋一直不可置信地问我:「你说什么?梁兆和你分手?他跟你提分手?」

不过很快她就不震惊了,因为阮梨挽着他走遍整个校园,所有人都知道我被阮梨撬墙角成功。

宋宋笨拙地安慰我,甚至也不把梁兆当男神了。

认识我的人都避免在我面前提起梁兆和阮梨,但校园就那么大,我总会有遇见他们两个的时候。

第一次看见他和阮梨在宿舍楼下接吻,是我去梁兆那里拿我妈妈给我寄的东西。

她不知道我们已经分手,还会将我的东西寄给梁兆,让他带给我。

然后在宿舍楼下,我看见阮梨在吻他。

他其实站在原地没有动,阮梨环着他的腰,踮着脚吻他。

一个被动的姿势,那个吻一触即分,阮梨走了之后梁兆还站在原地目送她离开的背影,直到他转过身,和我四目相对。

我其实想表现得更洒脱大方一点,不想做因为男友变心分手就哭哭啼啼的人。

可这从来没想过的一幕呈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还是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这是梁兆啊,从小到大一直坚定选择我的梁兆。

他不是见异思迁的渣男,也不是见一个爱一个的花花公子。

他有很严重的洁癖,却能毫不避讳地吃我碗里剩下的饭;

他性格冷漠,不是个有耐心的人,可一道物理大题他能反复温柔地跟我讲数遍,直到确认我完全理解并且会举一反三。

他记得所有关于我的细节,记得我的喜好,妥帖地照顾我的一切,他说过大学一毕业我们就结婚的。

我停顿了一下,然后将发抖的手背在身后,甚至微微佯装无所谓地笑了笑,然后跟他说:「对不起打扰你们了,我来拿东西。」

梁兆站在原地看着我,神色微微一动,然后他抬手捂住自己的心脏,眉心紧紧地蹙起来,像是看见什么让他心烦意乱的烦躁的东西一样,他说:「别哭了。」

我抬手随便摸了一把脸,干干的,我才不会哭,我这个人性子要强,从不会在人前哭,可能是神色太过悲伤,所以让人以为在哭泣。

我抬眸冷静地望着他,他却突然偏头看向远方的天空,问我:「以珊,你觉得爱情是什么?」

他是要跟我说他和阮梨是真爱吗?我皱起眉,没想到他话锋一转,说:「爱情在普通人看来,就是多巴胺、肾上腺素、去甲肾上腺素、内啡肽荷尔蒙等一系列物质在身体里的作用,让你对眼前这个人产生一种类似于爱情的感觉。」

我静静地看着他,打断他的话,问:「你要是想跟我倾诉你对阮梨的感觉,那大可不必,我并不是太想听。」

他微微笑起来,有些苦涩和怅然,眼神有些悲哀地望着我,继续说:「可是身体不可能永远背负这些激素去生活,所以浮于这些激素的感情总归有一天会消失,只是在那之前,我拒绝不了阮梨。」

我当时忍了又忍,看在以前我们那么多美好的过往的份上,才没上前一脚踹到他身上。

我冷笑着问他:「你说这么多,是想说你的身体在这些分泌物质的控制下拒绝不了阮梨的追求吗?」

他顿了顿,在我转身离开前,我听见他说:「我拒绝不了她跟我提的要求。」

最后他说:「以珊,我很痛苦。」

5

那时候这些不以为意的小细节,在此刻突然一下子涌进我的脑海里。

那时候他跟我说痛苦,那是从小到大,我第一次看见脆弱的他。

他在我的成长生涯中一直承担一个保护者的角色,我一直以为他的痛苦是因为控制不住的变心后带来的道德上的谴责。

梁兆是一个对自身要求束缚很高的人,他有一套自己的道德标准,变心这种事情他可能以为永远不会发生在他自己的身上。

可是它发生了。

现在想想……如果……如果王菌说的是真的,真的是阮梨借用某种办法让梁兆爱上她。

那梁兆的痛苦……就很好理解。

他在外力的作用下背叛自己的女朋友,对另一个不喜欢的人因为体内多巴胺、内啡肽荷尔蒙等因素的作用下产生类似爱情的感觉。

他不知道原因,只会以为自己突然变心爱上别人,他拒绝不了阮梨提出的要求,他这样骄傲的人,这对他来说是一种无声的凌迟和折磨。

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又想起另外一件事。

那是我们分手后的第二个月。

那时候校运动会,我报名了800米接力棒,命运何其巧妙,安排我和阮梨在初赛相遇,并且都是最后一棒。

梁兆站在赛场边,依旧英俊高冷,只是消瘦不少,而且眉头紧紧地蹙起来,并不像坐拥新欢快乐的样子,他的视线从我身上掠过时顿了顿。

下一秒阮梨走过来,她看了看我,然后故意将脚伸在梁兆的面前,用一种得意的,颐指气使的语气,说:「梁兆学长,你帮我检查一下鞋带。」

我看见梁兆眉头皱了皱,然后他有些冷漠地说:「自己检查。」

阮梨吃了个瘪,有些不依不饶地继续说:「我不,我就要你检查。」

话音到后面,其实隐隐有些命令的语气了,我当时下意识抬头望过去,正好和梁兆的视线四目相对,他眉心紧紧地皱起来,下一秒我看见他的口形,他无声地对我说:「别看。」

在偏过头前,我看见他在阮梨面前一点点单膝蹲下的身影。

我呼吸凝滞,心口呼啦啦地往里灌着冷风。

梁兆从小到大帮我系过很多次鞋带,对我自然而然地关心和体贴,可我没想过,有一天他会蹲在别人的面前,可那不像是情人间的体贴,他的神情让我觉得他是在被人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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