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就是像妙说的那样吧,自己就是一个喜欢吃醋的姑娘,哪怕知道了澈的过去,也清楚自己和澈都是第一次恋爱,但还是想要知道那个虚构出的故事里的女孩子究竟有没有原型,如果有的话,那又是谁?
呵。
摇了摇头,北苑凛音不自觉地轻笑了一声,接著拉住了绘岛妙的手。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自己也确实是醋意横飞了。
但仔细想想的话,也没什么好的办法,谁让自己那么在意那个坏家伙呢!
想到这里,她也不再去纠结那么多,侧耳继续认真地听起了自家未婚夫的新歌。
作为最初的听众,她可得好好地记住他的这次‘微型演唱会’。
可不管北苑凛音是否释怀,亦或者还是在介意,歌曲仍在继续,歌里的故事也依旧如流水般缓缓向前。
后视镜里的世界中で)
越来越远的道别(远くなるお别れ)
你转身向背,侧脸还是很美(背を向けて横颜
我用眼光去追,竟听见你的泪(目で追いかけ涙が闻こえて)
唱著歌的北川澈并没有注意到自己未婚妻脸上的微妙表情,更没有读出她心里的那些小九九,对他来讲,越唱这首歌,他心底的感慨就愈来愈深。
穿越前,他有一个朋友,属于是经典的母单花,小学开始就喜欢一个女孩子,但因为一系列的原因,并没有与对方升上同一所初中,更没有在同一所高中、大学。
就在他的朋友以为他们这辈子都有缘无分后,他和喜欢的那个女孩子又相遇了。
于是,顺理成章的开始恋爱。
朋友以为找到他心目中的‘森林’,可对方仅仅只是把他当做一个笑话,或者说,一只鱼。
朋友喜欢的那个姑娘其实早就变了。
就外貌来讲,对方的的确确还是朋友心目中的白月光。
女大十八变,那姑娘非但没有变丑,相反,出落的比以前还要更亭亭玉立,但内在却已然大不相同了。
然后么,就是自然而然的悲情故事,被甩,想不通,差点就真玉玉了。
北川澈记得很清楚,在朋友最执迷不悟的那段时间里,他问了朋友一个问题。
‘你喜欢的究竟是那个白月光,还是身为白月光的她?’
之后,渐渐地,朋友也就释怀了。
而这件事,则被他牢牢地记了下来。
现在想起来,还是相当的记忆犹新。
摇了摇头,北川澈轻笑了一声,忽的理解了Jay在那场演唱会的时候再唱起《一路向北》时会在后半段临时变调了。
并不是故事里的那个拓海,该释然的事情也早该释然了。
于是,他也跟著自然而然地选择了另外一种唱法。
在车窗外面徘徊,是我错失的机会何
你站的方位,和我中间隔著泪何
街景一直在后退,你的崩溃在窗外零碎(街并みが通り过ぎてく)
“哈咿?”
听著歌的柏源诗织没忍住的低呼了一声,但很快的,她就回过神来,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向望向她的凛音、妙递去了一个歉意的眼神。
倒不是她觉得北川澈唱的不好,或是哪里出问题了,而是他唱的这一段,她要是没有听错的话,前面给人的感觉是遗憾,这一段怎么就释怀了?
换而言之,这释怀的也太快了吧!?
洒脱的简直就不像是一个人。
做个可能没那么合适的比喻,现在他歌声里的那个人,洒脱的就好比那首歌的程度。
释怀了,想开了。
大抵如是。
只是对于这一声的低呼,北川澈并不在意,他只是任由自己的情绪继续流淌,沿著溪流,前往最终的大海。
歌曲渐渐地来到了高潮。
北向かい君から离れ(我一路向北,离开有你的季节)
方向盘周围,细数著我的后悔(后悔を数握りしめ)
我加速超越上げても)
却甩不掉紧紧跟随著的伤悲(悲しみには胜
细数惭愧,我伤你几回(何度も伤つけて)
呼。
兀的,北川澈停顿了一瞬,在一声有意而为之的释然般的吐息后,他悠悠的唱出了最后的那一句,亦是他认为的点睛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