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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侥幸逃脱,意外线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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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亥时,安国寺灯火熄灭,僧侣入眠。

唯有东禅院灯影绰绰,是李成轩、安成上人、广宣禅师在秉烛夜谈,正房内时不时有笑语或争执声传来。

西岭月、萧忆、郭仲霆三人在西禅院会合,欲前往东禅院西厢房。三人还未走出院子,忽听墙头传来几声猫叫,紧接着落下一道人影,竟是阿丹!

西岭月连忙发问:“阿丹,你怎么才来?呃……还是爬墙来的?”

阿丹脸色恨恨:“说来话长,婢子在外头被人盯上了,好不容易才脱身,怕将杀手引来,不敢走正门。”

“你被人盯上了?”郭仲霆很惊讶,“怎么回事?是有人要杀你,还是杀王爷?”

“都不是。是有人要杀西岭娘子,将婢子认错了。”

“要杀我?”西岭月更为惊讶。

萧忆也蹙起眉头。

“我刚到长安,什么人都没得罪啊,谁要杀我?”西岭月很是惊疑。

萧忆沉吟片刻:“看来你调查生辰纲的事传出去了,有人想阻止你。”

西岭月猛然打了个哆嗦。

“眼下不是计较的时候,”萧忆转过头询问阿丹,“你可有受伤?”

阿丹撩起左臂衣袖,露出一条猩红血痕,表情不甘:“那人武艺并不高,是婢子一时大意才被他得了手。”

萧忆就着廊下灯火看了看伤处:“还好,伤口不深。”他边说边从怀中掏出一瓶药,拿出一颗用手指碾碎,敷在阿丹的伤

处,又撕下一截衣袍替她包扎。

西岭月看着那道伤口,感到十分歉意:“阿丹,对不住,是我害了你。”

阿丹倒是很坦然:“娘子言重了,王爷将婢子调去服侍您,便是为了保护您。如今您没受伤,婢子该谢天谢地了。”

西岭月听后歉意更深。

郭仲霆则奇道:“咦?阿丹和西岭妹子长得也不像啊,凶手怎会认错?”

西岭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绿色衣裙,又看了看阿丹的衣裳:“估摸是我们俩今日都穿了一身绿,凶手才认错了人。”

“哦。”郭仲霆明白过来。

萧忆眼见时辰不早,提醒几人:“都别顾着说话了,王爷交代的事还没办。”

见阿丹一脸迷茫之色,西岭月只告诉她要去找一批珍玩,其余的一概没提,阿丹也没多问。

几人遂悄悄前往东禅院,摸黑到了西厢房。

西岭月拿出李成轩给的钥匙,打开门锁,又把钥匙递给郭仲霆,叮嘱道:“王爷说了,让你在门外守着。等我们进去,你就重新把门锁上,等我们找完再来开门。”

郭仲霆兴奋地点点头:“这差事我又不是第一次做了,放心。”

西岭月想起在镇海劫地牢时引发的后患,心道:就是因为有前车之鉴,才不敢对你太放心。

不过这里到底是长安,郭仲霆身份又尊贵,兴许要比上次安全一些。西岭月这般自我安慰着,和其余三人一道进入西厢房,郭仲霆在外把门重新落锁

这座西厢房很大,屋内桌椅板凳、床铺屏风一应俱全。饶是如此还能摆下八十几只箱子,且是两两一摞,尚有富余的空间。

令人惊喜的是,这些箱子居然都没有上锁,也不知是安成上人对寺里的防卫太过自信,还是他太相信我朝偷儿的职业素养?

西岭月朝阿丹笑道:“本想让你撬锁来着,如今看来是不必了。”

阿丹也笑,将预备开锁的发簪重新插回头上,说道:“咱们先把上头的箱子找一遍,再搬开找下头,如何?”

西岭月一口应下:“好。”

这堆箱子两两一摞,放得横平竖直十分整齐,恰好分成三纵排。三人各分一排开始翻找,很快便把上头的箱子找完了,几乎都是经史子集、珍贵字画,没有镇海那批生辰纲的影子。

西岭月指向被压在下头的箱子:“这批应是跟着安成上人一同进入安国寺的,还有那个什么‘真罗’还是‘假罗’法师的东西,咱们得好好找。”

阿丹点头,径直走过去搬起一个,却发现箱子太大太沉,她一个人根本搬不动。

萧忆忙劝阻她:“你手臂上有伤,不能使力。”

西岭月便捋起袖子准备帮她,萧忆立即阻止:“你肩伤还没痊愈,更加不能使力。”

“那怎么办?”西岭月指着箱子道,“这里头都是书,沉得要死,你一个人也搬不动啊。”

萧忆沉吟片刻,提议:“让郭郡公进来搭把手,阿丹去外头

盯着。”

“不不不,还是让西岭娘子出去吧,婢子好歹有功夫傍身,兴许能派上用场。”阿丹拒绝。

西岭月没多犹豫,一口答应:“也好。”她走过去敲了敲窗棂,示意郭仲霆开门,迅速将他换了进来。

西岭月出去之后,也把门从外头锁好,然后坐在廊下守着。只剩二十几个箱子,查起来很快,不多时就听到有人在敲打窗棂。她走到窗旁,见是郭仲霆把窗户打开了一条缝,忙问:“如何?有什么发现?”

郭仲霆摇了摇头:“都看过了,好多是空的,剩下的也都是书画、游记之类。”

西岭月顿感失望:“难道我又猜错了?”

岂料她话音刚落,一道火光突然映入眼帘之中,紧接着有人高喊:“快快,到处找找!”

西岭月心中一惊,一把将郭仲霆按回屋子里,自己则匆匆跑进一旁的花丛中躲了起来。她刚躲好,便瞧见一队僧人举着火把跑了过来,在廊下站住了脚。

动静闹得太大,到底是把正房里秉烛夜谈的三人惊扰了,广宣禅师率先走出来,蹙眉询问:“怎么回事?”

李成轩和安成上人也随之跨出正房,阿翠手持烛台跟在最后。

僧人中领头的那个上前禀道:“禀师父,今夜徒儿巡值之时,发现一名绿衣女子趴在墙头鬼鬼祟祟的。徒儿怕她潜入寺中意图不轨,这才带人四处查探。”

“你是说有歹人潜入?”广宣禅师大感惊疑。

那名僧人慎重点头:“是啊,不过徒儿看到了她的模样,您放心,徒儿定能找到她。”广宣禅师闻言还算镇定,转头对李成轩和安成上人说:“既然有歹人潜入,为了二位的安危,还是让他们找找吧。”

李成轩点头,安成上人却很是慌张:“啊呀,不会是冲着贫僧来的吧?贫僧那些箱笼里装的……可都是无价之宝啊!”

他说着就往屋后的西厢房走去,一边走一边在袖子里翻找,更为惊慌:“啊!钥匙呢?钥匙去哪里了?”

李成轩见状,不动声色地踢了踢阿翠,阿翠立即会意,持着烛台上前一步:“上人莫惊慌,兴许是您方才落在屋子里了。”

“是啊,”李成轩也接话,“先别急,回屋去找找。”

两人这一说话,便将众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那名领头的僧人在看到阿翠的样貌后,竟愣了一瞬,指着她惊呼:“就是她,是她!徒儿看到的女子就是她!”

此言一出,广宣禅师连忙呵斥:“放肆!这位是王爷身边的女官!”

那僧人却坚信自己的判断,笃定地道:“师父,徒儿不会看错的,就是她!”

李成轩笑了:“这位师傅真看清了?的确是本王身边的这婢女无疑?”

那僧人连连点头:“没错,就是她!”

“王爷,婢子穿的并非绿衣啊。”阿翠故作委屈地望着李成轩。

众人也顺势看过去,见她穿的是一件藕粉色襦裙,的确不是

绿色。

这次连安成上人都看不过去了,开口替阿翠做证:“莫言师父,这位女官日暮时分就来到寺里,用过晚膳后一直在王爷身边服侍,贫僧与你师父都能做证。”

“不可能!”那名僧人不肯相信,“我亲眼看见的,不会有错!一定是她!”

“莫言,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广宣禅师难得发起火来,“今夜为师和王爷、安成上人秉烛夜谈,这位女官一直在旁添灯添茶,她难道会分身术不成?”

“师父!”僧人欲解释,只见广宣禅师一摆手,沉声再道,“好了!你要找人去别的禅院找,切莫再到东禅院来!”

那僧人闻言十分不忿,却也不敢再说什么,带着一队巡夜的武僧行礼告退。

安成上人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仍旧有些担心:“禅师,会不会是真来了刺客,贵徒看错了人?以防万一,还是让他查查好了。”

广宣禅师露出羞愧之色:“说来惭愧,我这徒儿是中书舍人裴垍的子侄,科举屡次不中愤而出家,贫僧碍不过面子才收他为徒。不瞒您说,贫僧看他是尘缘未了,听说王爷在此做客,想来求个通达之路吧。”

“此话当真?”

广宣禅师默默点头:“他若一心向佛,就不会来安国寺出家了。”

言下之意,这里是皇家寺庙,往来皆是达官贵人,那名僧人是别有用心。

广宣禅师越想越是无奈,又朝李成轩致歉:“王爷,让您看笑

话了,是贫僧教徒无方。”

李成轩自然不会计较,笑着回道:“有人尘缘未了,怎会是禅师的过错?罢了,咱们还是继续探讨佛法吧。”

广宣禅师也想揭过这一幕,连忙应下伸手相请,李成轩和安成上人便相继回到屋内。西岭月见屋门重新关上,这才敢从花丛里露出头来,连忙跑去西厢房把门打开。

郭仲霆最先走出来,先看了看正房的烛火,又转头看了看阿丹,惊魂未定地叹道:“幸好你有个孪生姐姐,要不然今晚咱们可都完了!”

经过昨夜之事,阿丹已然暴露,为避免被寺中僧人瞧出端倪,李成轩让她赶紧离开。

恰好她也惦记着遇刺之事,便在翌日天蒙蒙亮的时候悄然离去,说是要去抓行刺之人。

余下的几人没有查到任何线索,都很泄气,便在安国寺待了两晚上,又去查了观音堂等地,仍然一无所获,只得返回福王府。

不过也有好消息——阿丹抓到了刺伤她的人。李成轩本以为此人是盗窃生辰纲的幕后主使派来的,被捕之后定会想方设法自尽,然而并没有,他竟声称要见西岭月。

此人名叫阿度,至多十六七岁,据他供认自己是掖庭局的末等宦官,与西岭月有不共戴天之仇。得知她暂住福王府,他便趁着年休的日子出宫,在王府门外守株待兔,还特意打听了西岭月的年龄、样貌、穿的衣裳颜色。当日恰好碰到阿丹外出

,他将阿丹错认成西岭月,故而悄悄尾随,不想阿丹武艺高强,他没能得手。

又过了两日,他见阿丹没有声张,便壮着胆子又来找机会下手,却被逮了个正着。

他这种做法看起来并不像个聪明人,更不会是杀手。

西岭月听完内情,不解地询问阿度:“这位小郎,我方才想了半晌,不知你我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值得你两次来刺杀我?”

阿度在王府被关了两天,又被阿丹和护院打得鼻青脸肿,却依然倔强,冷笑道:“你自然不认得我,我认得你就够了。你这个为攀高枝不择手段、蛇蝎心肠的女人!”

西岭月听到这个形容,更是一头雾水:“我攀高枝?我攀了哪家高枝?我又怎么蛇蝎心肠了?”

阿度冷哼一声,不愿再说。

郭仲霆最讨厌别人卖关子,忍不住插嘴:“好了月儿妹子,你没看出他是在耍咱们吗?这种人就该严刑拷问!”他边说边踹了阿度一脚,“说!生辰纲在什么地方?是谁派你来灭口的?”

“什么生辰纲?什么灭口?”阿度脱口反驳,“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郭仲霆被一个宦官顶撞,瞬间怒火中烧,抬脚又要踢他:“你还装!你装什么装!”

然而他这一脚还没踢上去,就被李成轩拦下,李成轩见阿度言语间不似作伪,便问道:“你若不知生辰纲的事,为何要来杀西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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