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想起了——祁今!
砰!
一声结结实实的闷响,闻谕宁浑身一抖,从噩梦中惊醒。
昨晚是和衣而眠,许是因为噩梦,浑身汗湿淋淋。胳膊费劲地撑起身体,捂着额头低低地缓和错乱的呼吸。
他想起什么。
祁今!祁今是Omega,如果遇上宿匀岂不是——
“敢碰他,你是想死!”
外面陡然炸开的嘶吼如平地惊雷,闻谕宁后知后觉那是祁今的声音,他猛地起身往外扑去,连跌带爬地开门,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得待在原地。
祁今死死地压住双手被反绞身后的宿匀,一只胳膊勒住他的咽喉,另一只手擒住宿匀的一只手腕,扭成极其扭曲的姿态。
颈间、额头青筋暴起,汗水涔涔,眼底爬满骇人的血红。
“我草……”
宿匀连脏话都骂得有气无力,比起气势汹汹、暴怒的祁今,他才更像是一只被野兽死死咬住咽喉,垂死挣扎、命悬一线的羔羊。
祁今恍若未闻,拳头依旧一下下地砸落,“你怎么敢动他!我杀了你!杀了你!”
闻谕宁手脚并用地扑过去,拽住祁今的手,“祁今你干什么!快放手啊!他都快窒息了!!!”
祁今甩开他的手,抬眼看他,眼底都是受伤,“你护着他?你护着他!”
话音刚落,拳头再次落下,随之而落的是一串晶莹的液体。
闻谕宁再次扑上去护住宿匀,“你别打了!”
拳头霎时停下,悬停于他的鼻尖的毫末前。
眼泪如断线的珠子啪嗒啪嗒地滚落,砸在闻谕宁覆着他手腕的指尖,温热一片。
“哥…他欺负你了吗?”祁今声线颤抖,语气小心翼翼得堪称怯懦,“我帮你报仇,你别怕。”
闻谕宁懵了。
难道祁今是怀疑宿匀拿他泄火?
“不是…他是Beta,我就算想下手也无能为力啊……”宿匀气息奄奄。
苍天可鉴!他才是最无辜的那个啊!
祁今又要落下的拳头陡然停住。
闻谕宁拿准机会,起身将人牢牢抱进怀里,扑倒一边,“你冷静冷静!什么都没发生!是你误会了!”
宿匀捂着心口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缓了半天,才哆嗦着胳膊撑着地板拖起身子,依靠住一旁的沙发,头无力地垂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