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别跟老子说你怀孕了
苏慕晚跟宋蛮蛮之间的区别。
在于一个是公主一个是女巫。
前者生活幸福,后者呢?
满腹仇恨,一心只有报仇雪恨,想用利刃血洗江山。
她喜欢前者还是喜欢后者?
无答。
善意也好,邪恶也罢都是自己。
这日下午两点整,苏慕晚出现在首都机场出发层,至此,这人却未曾急着进去。
反倒是站在一侧,就着隆冬的寒风点了根烟,夹着烟,在众多男人身旁吞云吐雾起来。
傅君辞到达时,便见如此场景。
他的爱人,扎堆在一圈男人身旁,着一身红色大衣,夹着烟,吞云吐雾。
而身旁那些许男人,各个将如狼似虎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或明目张胆,或暗中打量,而这人,却跟没瞧见似的。
微微低垂着脑袋,视线不知落在何处。
苏慕晚如此模样,像极了十七世纪中期的瘾君子。
本欲准备推门下车的傅君辞见此,邪门的火蹭蹭蹭的往上冒。
前座开车的罗毕只觉得后脊凉飕飕,缩了缩脖子,回眸,顺着自家先生的目光向后望去。
狠狠咽了咽口水。
只觉一场大战近在眼前。
苏副总其人,每每能悄无声息的将人气的七窍生烟,就地自燃。
傅君辞眯着眼细细打量了苏慕晚片刻,见其抬手,点烟的动作万分熟稔。
默了良久,压着一股子怒火下车。
抬步,向着苏慕晚而去。
而此时,正在思考要事的人只觉指尖一空。
拧眉望去,之见傅君辞站在伸手,将她抽了半截的烟往唇边送去,且微眯着眼,凉飕飕的视线扫了眼围在身旁的人。
随即,众人做鸟兽散。
在反观苏慕晚,昂着头望着他,似是有些不明所以,眸间带着些许疑惑。
“傻子,”傅君辞低睨了人一眼,随即冷飕飕的给出如此评价、。
被人当成围观对象了都不知晓,还跟个二五八万似的杵在这儿抽烟。
言罢,这人低头瞧了人一眼,问道:“首都的西北风比较好喝?”
“。。。。。。。。。。。。。”这个狗男人,一来就嘴贱。
苏慕晚似是懒得理他,转身跨步往机场里头而去。
身后,傅君辞伸手将剩下的半截烟蒂扔进垃圾桶。
跨步,紧随苏慕晚离身后。
这日,完尺高空上,傅君辞电话不断。。
多半、是合作商董事长亦或是老总,少半、是君华总部老总请示工作。
靠在他身旁昏昏欲睡。
临了,大抵睡不舒服,伸手扯了扯傅君辞的臂弯,如同每个在床上的夜晚一般,
习惯性的。
为何习惯?
苏慕晚畏寒,而傅君辞无疑是个活体暖床宝。
她不矜持,也不讲究什么合适与不合适。
舒服就行。
一个处在高山之巅的人就这么被苏慕晚毫不留情的拉入凡尘。
入了俗,难免落套。
男人将手机换了个手,电话依旧。
及其自然的将空出来的那只手臂递给苏慕晚,后者抱着他的手臂往里钻了钻,片刻,才反应过来是此时不在酒店,也不再傅公馆的大床上。
朦胧睡眼睁开,凝着身旁人,好看的眉头越蹙越紧,临近发火的边缘。
“困了?”男人接电话间隙轻轻询问。
她点了点头,乖巧得不了的。
“等我接完电话?”他再问,嗓音低低,唯有二人可以听到。
苏慕晚摇了摇头,瞧起来可怜兮兮的。
这日午后,离开宋家,苏慕晚隐隐觉得胃不舒服,刚刚填饱的胃隐有翻山倒海之势,但这股子不舒服,她不能说。
万一让俞滢多想便不好了。
宋思慎送她至机场时,她还问了句:“你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宋思慎等红灯的间隙伸手拿起一旁的水杯喝了口水:“我一见我妈做饭哪儿哪儿都不舒服。”
她想,她可能也是。
心理问题从而反映出身体不舒服。
这是隐射。
不可当真。
她如此安慰自己。
直至飞机上了冲入云霄,她才觉得那股子闹腾不是假的。
眼下,更甚。
于是、她伸手,稍有些可怜兮兮的拉了拉傅君辞的衣袖,后者一边同那侧言语着,一边回眸望向她。
且还安慰似的,抬手摸了摸她松软的头发。
霸道中带着些许温柔。
她开口,嗓音糯糯:“傅君辞,我想吐。”
大抵是这人音量太低,拿着电话的男人未曾听其。
轻轻挑了挑眉。
本欲想在问。
却见,坐在座椅上的人麻溜儿的解开安全带,踉跄着往卫生间而去。
片刻之间,传来的是一阵铺天盖地的呕吐声。
细心的空姐也是吓住了,跟在苏慕晚身后进了卫生间,为其舒着背脊。
而傅君辞,目光中的诧异变成了凝重。
对那侧言语了两句什么,挂了电话,站起身子,越过座椅望着蹲在卫生间里的瘦弱身影。
徐放与罗毕见此,及其惊恐的对视了一眼。
那一眼中仅是不可置信。
怀孕了?
他们想。
不会如此之快吧!
领证才不过月余。
二人大抵是想到一处去了,目光再度落在彼此身上,深深的,狠狠的倒抽了一口凉气。
绿了?
这若是怀孕了,自家先生不是没好命活,那是没命活了啊!
面色凝重跨步往卫生间而去,周身寒冷气场甚是骇人,比这万尺高空中的气温还要低上几分。
男人站在卫生间门口,低沉且带着冷怒的嗓音缓缓开口:“你出去。”
这话、是对空姐说的。
后者知晓,跨步出去,将空间留给这二人。
卫生间内,苏慕晚呕吐声停歇,整个人面色寡白。
蹲在马桶跟前的人缩成一团,瞧起来可怜兮兮的。
身后、傅君辞伸手带上卫生间门,单手插兜居高临下望着苏慕晚,视线冷冷,嗓音更甚,他唤她:“苏慕晚。”
“恩、”蹲在马桶跟前的可怜人儿回应。
“我俩领证十一月二十一日领证,至今四十天整,平均十天做一次,总共做了四次,每次都做了措施,你别跟老子说你怀孕了。”
苏慕晚:…………。
这个畜生。
这个禽兽。
不,他禽兽不如。
苏慕晚此时,恨不得伸手去掐死了他,可她没劲。
实在是腿脚发软。
俞滢肯定是将鱼汤弄错了。
但若是不怼傅君辞两句,她实在是不甘心,心有不甘啊!!!!
于是、傅君辞只见她伸手扯过一旁的纸巾擦了擦嘴,而后扶着马桶起身,与之对面,瞪着清明的大眼睛望着傅君辞:“吐就是怀孕?要真是这样,想必傅董应该有很多弟弟妹妹。”
“好好说话,”祸不及家人,苏慕晚这是在拐弯抹角的骂余瑟。
“这么喜当爹?这么喜当爹你咋不去捐j子,还怀孕?你脸还挺大,咋地啊?十亿为聘我还给你买一送一?这么牛逼你怎不去写小说?当董事岂不是埋没了你的才华?”
苏慕晚气消了吗?
即便此时不舒服,即便此时中气不足。
她也不想让这个狗男人好过。
“你还是个男人吗?要老娘的时候一口一个乖乖一口一个宝贝,老娘吐的要死欲要活你双手抱胸杵这儿是想干嘛?看我何时去跟你家老祖宗蹦迪吗?”
“还怀孕?”苏慕晚气的不行。
双手叉腰望着眼前的男人,怒火喷张,一张小嘴巴拉巴拉就没听过:“老娘不离婚了,到了两年也不离。”
这话,虽说是咆哮出来的,可傅君辞心里竟然默默的有些许高兴之意。
可这高兴被一盆带了冰块的水给泼灭了。
从头到脚,透心凉。
“老娘要占着你老婆的位置,活着看你们家断子绝孙。”
傅君辞:……………
爱像一阵风,来去无踪。
用这句话来形容傅君辞跟苏慕晚是没错的。
傅君辞显然也是被气的不行。
可这满腔怒火一见苏慕晚苍白的面庞。
软了半分。
再见那气的猩红的眸子。
又软了半分。
叹了口气,走进,伸出手欲要去抱抱人家,却被苏慕晚一把拍开,且道:“让你的狗爪子离我远点。”
“好了好了,我错了,我道歉,”闹归闹,吵归吵,身体最大。
“你别碰我。”
“不碰你我碰谁?你是我老婆,”男人伸手,也不顾苏慕晚是否挣扎,强行将人按进怀里。
一手落在她腰间,一手落在她脑袋上,似轻哄,似讨好。
“我错了,恩?不生气了。”
傅君辞其人,嘴贱归贱。
虽也强势霸道。
但若是苏慕晚不舒服,一切都该靠边站。
好似平日里的嘴贱与互怼,都是日常打情骂俏。
“你的爪子摸过很多女人的腿。”
苏慕晚一边说着,一边将落在自己身上的狗爪子扒拉下来。
傅君辞不依,搂着人又紧了一分,且道:“那你这张嘴还喊过很多男人老公呢!我俩扯平了。”
这夫妻二人,吵起架来都是逞口舌之快的人。
如今各自抓着对方的把柄,以后少不了互捅刀子。
“还想不想吐?”男人俯身,轻啄了啄她面庞。
苏慕晚微微偏开脑袋。
“飞机上没医生,要是还能忍我们休息一下,回c市了再去看医生,若是难受的厉害,我们就近落地,恩?”
最后一声恩,带着询问之意。
苏慕晚叹息了声,恹恹开口:“回去。”
“好、听蛮蛮的。”
这日、离c市飞行时间还剩两小时,傅君辞抱着苏慕晚去了休息室,搂着不舒服的人瘫在床上。
他的臂弯,也成了她的港湾。
苏慕晚或许自己都不知晓,每每深夜,她夜半醒来总要摸一摸脑袋下有没有自己想要的臂弯。
飞机降落c市机场,傅君辞抱起熟睡的苏慕晚正欲出机场。
徐放快步过来,告知道:“出口有很多记者。”
男人眉目一拧。
徐放低眸看了眼窝在自家老板怀中熟睡的人儿,似是觉得此时有些难办。
若是让记者拍到,怕是不好。
苏慕晚在二人对视中醒来,挣扎着下地,身上披着傅君辞的大衣,许是将醒,整个人稍有些蒙圈,抱着傅君辞的臂弯站在一旁,步伐稍有些虚浮。
“醒了?”男人声响从头顶上传来。
她点了点头。
处在半梦半醒之间,跟喝醉了酒似的,死死抓着傅君辞的手臂。
傅君辞也静静的让人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