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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
他又怎么会抛弃我呢?
“告诉你一件事,我穿了防弹衣。”他将“血”随意抹了一把在衣服上,“特制血浆。”
“还有…那个女孩子不是我亲妹妹,复仇的事顺手而已。我也不想玩两次这个把戏。”
姜顽的灵魂来自魔界。那个女孩子当然不是自己的妹妹。可他为什么要专门提出来,除非…
法易提无懈可击的屏障被打破,他扔掉书本,侧过手掌,查看自己碰过耳钉的地方,那里已是一片青紫。
“咚、咚、咚。”心跳在下降,耳朵在嗡鸣。这种感觉他太熟悉了。有什么东西从他体内要钻出,摧毁他。
法易提的视线逐渐模糊,他的心态由最开始的震惊变为恐慌。几秒过后,他只能握着把手,颤抖着身体。最后他的视线变得已经看不见。
周围的一切变得变得是那么的陌生。他想感受一下旁边的位置,熟悉自己的地盘,挥手却扫下了一大片东西。
瓶罐掉落在地的声音,隐约还有枪的波动声。
法易提之前的冷静荡然无存。他慌乱大喊:“约夏,我帮你付了仇,你不能这样对我。你杀了我,他们会杀了你,解除你在国家的警察执照,你的身份还有一切。他们会杀了汉诺斯。”
他似乎听见了,姜顽的声音带着一点嘲弄:“没关系。我是猫,不是约夏。”
一币一欲(完)
又是一个雨夜。
结束工作的猫回到家后的第一件事,是用水洗净自己指甲缝里残留的血迹。
窗口在雨水下摇晃的影子像相杀不尽的蝗虫,一波又一波。
这是第几次?最近处理的太多,他都忘记了。他暂时不想离开这个小窝,虽与他梦想中的大差甚远。但过早暴露在阳光下,对他们来说都没有好处。
姜顽低垂着头,一不小心用力挤到了手上的伤口,渗出了一点血迹。偷袭的子弹击碎玻璃,碎片划伤了他的手。
不深,应该没有碎片残留。
疼痛让他的思想回拢,他无所谓拿水冲掉,想到了什么。又抬起手看了看伤,好像不严重。
但也够用了,一个吻应该能得到。姜顽抠掉最后一点干涸的碎屑——况且自己也为他付出这么多。
“姜万。”房间内有人叫他。
姜顽眉眼弯弯,拿创口贴随意贴了下,一刻都不想停,一蹦一跳,直奔房间。扑到声音的主人身上:“汉诺斯,你看,”他委屈地举起自己的手,“我受伤了。”
“疼吗?”汉诺斯放下平板,抓着他的那只手观察,担忧地问。
姜顽答非所问,他黏糊糊抱住汉诺斯的腰身,往他身上一靠:“你不知道,我好想你。”